众人皆惊,纷纷对着左丘宸弈行礼恭敬道:“参见王爷”
左丘宸弈置若罔闻,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白子妗身前扶起她道:“什么事让你这般生气,本王门口听到你说线人,你说说看,她是谁的线人,你既知道,那本王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
白子妗故作为难道:“哎,本不愿王爷为难,既然王爷听到了,也罢,就请王爷旁边判案吧。”
左丘宸弈见她这个样子差点笑出声,这戏做起来这么真吗,他现在严重怀疑他家王妃上辈子是戏班子的。
白子妗犹自转身,对着钱阿婆道:“钱阿婆,本妃说的桩桩件件可怨了你?”
那钱阿婆必是不认,白子妗也早就料到,怒视道:“你既不承认,那本妃替你说,三月初二冯夫人找到你,许你好处,要你成为她的线人,你当时不肯,后来冯夫人找到你给了你足足五倍之多,你见此心动了;同月二十九你便开始给冯夫人传递消息,从那之后本妃院子里的风吹草动你就会一股脑的全部告诉冯夫人,后来出现了本妃仗杀刘阿婆之事,那冯夫人又命你出门去撒播,要求闹的满城风雨,当时金钱不足以打动你,想必冯夫人又许你地位了吧,钱阿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王府的老人,还有这次府中怨言冲天,想必也是你和冯夫人的功劳吧”。
那钱阿婆顿时瘫倒在地,怎会?自己做的这般隐蔽,她怎会知道?
只见左丘宸弈拍桌而起,命碧落去“请”冯夫人前来,这个“请”字说的及其用力!
很快,碧落将冯夫人钳来,那冯夫人多精明的人物,见到此情此景便明白了。
左丘宸弈阴沉着脸颊,寒声道:“你究竟有何目的,竟敢窥探本王与王妃”
只见那冯夫人娇软的趴在地上,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满脸泪水道:“妾最爱王爷,自打王妃进门之后,王爷就再没正眼瞧过妾了,妾这才做了傻事,还望王爷王妃恕罪”。
白子妗心道果然也是演戏的好材料,她可是得过影后的人,怎能输给她。
“王爷,冯夫人也是一时糊涂,她…她只是爱慕王爷才做了这等傻事,况且她都是用体己的银子,王爷就原谅她这一回吧”白子妗温柔道。
她这一求情有些给左丘宸弈给整不会了,良久才明白过来,沉声道:“她一个月才几两银子,本王会不知道,罢了本王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灵泽,将冯夫人明天交给人牙子打发了吧”
那冯夫人一惊,刚要求情,白子妗哪会给她说话的机会道:“王爷,不给冯夫人个机会吗?”
左丘宸弈摆摆手,接着道:“其他的王妃安排吧,白子妗心里咒骂,不是说你来做这个坏人吗!真是!
心里十万个草泥马,面上一丝不漏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家伙儿也看到了,不是本妃不容人,实则是这起子刁奴欺主!”
接着对着碧落道:“钱阿婆,仗杀!铁胜家的罚到庄子上做苦役去吧!就这样吧,都散了散了吧!”说着作出扶额状。
处理完之后要说谁最开心,那非春柚莫属,她是个老实人,让她装作不生气,她可做不到。
这天,春柚一遍磨墨,一遍对恭敬地问道:“王妃怎会知道有人带头闹事啊,连对策都想好了”。
白子妗用写字的毛笔敲了一下春柚的头,淡淡道:“你傻啊,当然是有自己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例如那周阿婆还有那彩儿姑娘,这都是你主子我细心调教过的”。
春柚恍然大悟道:“那我怎么不知道?”只听白子妗淡淡说道:“此事交由碧落去做的,你当然不知”。
春柚有些怅然,她觉得碧落在王妃面前越来越得脸了。
白子妗何等睿智,岂会看不出春柚的小心思,安慰她道:“你别吃味,你与碧落都是我我的左膀右臂,有些事碧落做得,你做不得,但你能做的,碧落又做不到!”
“那王妃说说什么我能做,碧落做不了啊”春柚问。
“那自然是端茶倒水,伺候梳洗,准备吃食之类的啊”白子妗脱口道。
见春柚沮丧的样子,白子妗接着安慰道:“你不要小看我说的这些,这些除了你与碧落,我是谁都信不过的,碧落的精力毕竟有限,她负责主外,那你自然就只能主内喽”。
春柚知道自己不如碧落聪明,不如碧落有胆气,也不如碧落在王府吃得开,但是她对王妃之心可谁都比不上,既然王妃说她主内,那她更要多多费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