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妗一愣,突然想起昨晚吴有为来府上说是澄清什么谣言之类的,当时没太上心,这怎么还传遍了整个京都呢,连一向不出门的齐安王妃都知道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况且还是添油加醋传的。
白子妗突的表情肃穆道:“婶婶,外面是如何传的?”
齐安王妃见白子妗如此,认真道:“说你与吴家幼子暗自私会,俩人不知道暗自苟且……”说的时候停顿一下,扫了一眼白子妗,见白子妗虽然有些皱着眉头,但表情还算镇定的听着。
接着认真道:“说你们私下不知道暗自苟且了多长时间了,这次突然被王爷发现知晓了!王爷大怒,甚至差点将你打死,你被休弃了。”
听完这些白子妗拍案而起,这分明是想致她于死地呀!
白子妗扭头对着长安王妃道:“你都相信了谣言?”
长安王妃立即道:“自是不信的。”
“既然不信,婶婶今天怎会来府里关心我。”白子妗道。
长安王妃叹了口气道:“虽是不信这些,但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总觉得过来瞧瞧也是没错的,怕你再经历什么难事。”
白子妗恨恨道:“好狠的心肠!”
长安王妃现在倒不以为意的道:“既然是假的,谣言也自会不攻自破了,子妗你也别太在意了,只要王爷相信你比什么都强。”
白子妗镇定道:“婶婶,你以为这件事只涉及到我与王爷吗?”
长安王妃疑惑道:“不然呢?吴有为?”
白子妗接着道:“没有那么简单,婶婶你想一想,吴有为马上就要成亲了,那新嫁娘还是舒敏公主,这明显是替我竖了个大敌呀!”
长安王妃恍然大悟道:“好缜密的心思啊!是谁会如此?”
白子妗定睛看了一眼长安王妃,在京都没有上战场的这些年,长安王真是将长安王妃保护的太好了,若不是她关心自己,想必她也听不到自己的谣言吧。
白子妗淡淡道:“不是墨王便是皇后!”
长安王妃愣了一下,缓过神来,道:“看来还是跟党争有关啊,党争我家王爷说我们就不参与了,话已至此,保重吧!”
白子妗道谢,将长安王妃送走后,转身急切的吩咐碧落道:“你去宫门口等王爷,王爷出来了让他立马回府。”
碧落应:“是!”
等到深夜,还没有见碧落归来,白子妗焦急的在屋内踱着步。
对春柚道“怎么样了?打发人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春柚道:“已经去了好几波人了,都没见回来呀。”
白子妗越想越焦急,道:“本妃亲自去找!”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还未走出院落,便听到管家高喊:“王爷回来了!”
白子妗惊喜,跑着就见左丘宸弈。
此时的左丘宸弈一脸的颓然,满身的骇人气魄,双手紧握,灵泽与碧落安静的跟在身后。
见到穿着单薄的白子妗,左丘宸弈有些心疼,声音沙哑道:“怎么穿这么少?”
白子妗没回他说的话,双手拉起他宽大的手掌,慢慢抚平,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手心已被指甲抠的渗出了血。
白子妗什么也没问,拉起他的手向屋内走去,灵泽与碧落心有灵犀般的守在屋外。
白子妗安静的将左丘宸弈搂入怀中,用手轻轻的安抚着他的后背。
左丘宸弈声音有些嘶哑,道:“父皇决定让我去戍守西北了,封为藩王了。”
白子妗见到左丘宸弈这个样子就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不然一向刚强的王爷不会如此,但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绝情,让他去戍守西王,从此便是西北王了。
这样一来,朝堂的事与他再无关系,硬生生断了他的夺嫡之路,他只能做个藩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