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失了分寸。
“你......很难受吗?”楚墨咳了一声,愧疚道,“抱歉,我马上起来,送你去医院。”
这会儿记忆已经回来了大半,他也知道,昨晚是他自己要来许可夏家,也是他主动的。甚至昨晚他对许可夏有多粗鲁,他都差不多想起来了。
毕竟人生第一次,他还能对人家做那样的事,自然没有醉到什么都不记得的程度。
现在最要紧的是许可夏的身体,至于其他的问题,之后再考虑吧。
楚墨说着就坐了起来,许可夏赶紧抓着楚墨的手腕道:“不用,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楚墨怎么能送他去医院呢,会被拍到的。
“你现在在发烧你知道吗?”楚墨盯着面颊已经被烧得绯红的许可夏,蹙眉,“而且你很可能是发炎了,不去医院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许可夏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没有力气,为什么会觉得那么难受,原来不是因为楚墨脸色不好难受,而是真的难受,是身体不舒服的难受啊。
但他依旧固执地抓着楚墨的手腕:“没事,待会儿我自己去,你别去,会被拍到的。”
楚墨挣了挣,没有挣开,他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怕扯到许可夏的伤口,索性倾身过来,另一只手抓着许可夏的手,将他摁在床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可夏,你在家呀?”楚奶奶开门进来的时候听见屋里有声音,她刚爬了楼梯,气还没喘匀,所以也没太注意听,以为是许可夏在打电话。
见卧室门没关,便走了过去,准备和许可夏说一声:“我来看看阳台上那株......楚墨?”
许可夏最后没有去医院,楚墨直接将医生请到了他家里来。
楚奶奶的私人医生,裘医生。
“他烧得太厉害,昨晚你们应该没有清理吧?现在需要先给他做清理,再上药。”裘医生和楚墨很熟,说话便直接许多,“之后还得挂水,第一次,又没有提前做准备,你估计也没控制好力道吧?”
裘医生叹了一口气:“伤得有点厉害,得好好养养。你们年轻人啊,以后注意一点,再喜欢也不能这么粗鲁呀。”
楚墨嘴巴动了动,想说点儿什么,看着床上已经烧迷糊的许可夏,又开不了口了。
算了,等人醒了再说吧。
“快去呀。”楚奶奶担心地不行,推了推楚墨,“去帮可夏清理干净,赶紧帮他把药上了。”
楚墨不敢耽搁,抱着许可夏进了浴室。
等他为许可夏上了药,裘医生为许可夏打上点滴,楚奶奶才松了一口气。
“来的时候瞧见楼下风景不错,我去转转,等他点滴差不多了再回来拔针。”裘医生知道祖孙俩有话要说,借口离开。
“过来坐吧。”楚奶奶看着楚墨拍了拍身侧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