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相似乎来得太快,沈北心里一直打着鼓。总觉得这背后像是她们刻意为之,刻意透露。
而在前面的那一辆车里沈墨白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相比顾枫的冒进,他又太过稳重,事事都端着自己的姿态。
她们的车队沿着江县城边那一条蜿蜒的江河缓慢疾驰,声势浩大吸引了无数目光。数十辆的豪车就这样往江县城里疾驰而去。
顾枫在窗外发现一件趣事,扭头兴奋的想立即与纪若萱分享;怎料沈墨白的余光一直留在她身上,他刚一扭头,沈墨白就一把将纪若萱揽入了怀中,就像生怕自己的宝贝被人掠了去。
纪若萱呆呆的俯在怀中昂着头凝视着他,他亦淡笑着看着她。
顾枫愤愤的甩了一个白眼给他,不满的扭头继续看着窗外,不想看到腻歪死的沈墨白,招人烦。
然而他的纪姐姐当然是怎么看都很顺眼,这怎么都好看,万事做错的只有旁人。
三个人的世界只是顾枫在角落里伤怀,另外两人却在一旁浓情蜜意的对视,敏感的纪若萱依旧能感受到后背凉凉的。
她被沈墨白锁在怀里,可背后那种不踏实的感觉还是迫使她回了眸,见他淡定从容的看着车窗外这才安了心。
其实并非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顾枫在车窗上看得出来一清二楚,安静的外表下,掩藏着炙热的心,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争宠,如何横刀夺爱呢!
他满脑子浮想联翩之际,他的专职司机突然开口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二少爷,前面就是江家祠堂了。”
顾枫坐直了身体,略看了看说:“那就在前面停吧!”
“这是祠堂啊!停这里能找到谁啊?”纪若萱发出世纪拷问。
虽然语气不好,但顾枫还是笑嘻嘻的挠头说:“纪姐姐有所不知了,这江家可不比纪家、沈家;他们的亲戚都住在这附近。”
纪若萱恍然大悟,“哦,这是想从他们这些叔伯身上打探呢!”
“对啊~没人比她那些叔叔伯伯更了解江婷,了解江家了吧!”顾枫沾沾自喜的在纪若萱面前畅言着。
纪若萱当头一棒,又拷问道:“若那些老古董很有气节,不肯言说,又当如何?”
顾枫眉头一佻,嘴角上扬,“那就别怪我以势压人了。”
沈墨白调侃道:“不愧是海瑞世家。”
“那是,怎么滴!百年珠宝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资历说这么硬气点话。”
他说罢,直接开了车门,顺带拽着纪若萱的手,将她拉下了车。不给他回击的余地,还把他最在意的人带走了。
一行保镖开路,高调的冲进了江家祠堂。
“顾二少,这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顾枫回眸一笑,“纪姐姐我这是先兵后礼,这样待会儿好问话。”
沈墨白冷哼一声,直径绕过车尾,朝曾探阳招手示意跟着。
曾探阳双目瞬间洞悉全局,大步流星的朝祠堂内走去,步伐矫健的还超过了顾枫他们,只是进去之后他却与他们相向而行。
显然心中已有盘算。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虽然只是小县城内,但以此看见江家的门楣也是很不错。
忽然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年人走了出来,中气十足的质问道:“你们是何人?竟敢私自闯进江家祠堂。”
纪若萱被他凌厉的气势喝斥住了,怔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曾探阳直接开门见山的回道:“这位老伯,我们为江婷而来。”
一听江婷,那人脸色变得更阴沉,眉头蹙在了一团。“找错地方了。”
曾探阳高亢的声音继续回答道:“不可能,我事先就已经探听过,你应该就是她的叔公——江菏鸣吧!”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再不离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江菏鸣一身正气的说道,声音铿锵有力,不像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
曾探阳寸步不让,步步紧逼相问,“三十年前为什么江岸要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赶出家门,江岸家连夜搬家又是为何?”
“出去,出去,来人,来人。”
江菏鸣高声吆喝着旁边院落中的晚辈。
他一声吆喝,江家晚辈当真三五成群的从旁院中穿过小径而来,一个个面目凶光。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蜂拥而至,就想把人赶出去。
顾枫双手环抱在胸,一副看戏的姿态站在一旁。
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