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以松开了吗?”
丛俏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两根手指,怔愣一下,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羞红的颜色瞬间爬上了脸,直到耳根。
轻捶了一下头,抱怨自己冲动的行为,拉拽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松开,好羞耻,他不会认为自己太过孟浪了吧。
偷瞄了傅安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异样,稍安了心。怕傅安误会自己,故又急切的道歉。
手足无措的样子看着有点滑稽,惹的傅安更想逗弄她一番。
摸了摸那两根手指,似乎还存有对方的温度,心下一动,逗弄的话语被吞了回去。
感受心里的异样,不自觉了提了提嗓子。
听到声音的丛俏抬头,四目相对,两人皆造个脸红。同时故作镇定的转身望向窗外,深呼吸平复异样的情绪。
傅一疑惑的回头,刚刚还说的起劲,怎的这会子又安静了。
身边从未有女子的主子能够与丛姑娘有说有笑,还放任小姑娘拉着自己的手。看大人对丛姑娘的态度,多半是看上人家了。
大人如今二十一岁,自老太爷走后,用两年时间学习功课,考取功名,不负众望以探花之名入仕,任职大理寺寺丞,官居六品。
拜官之后以官署为家,整日沉浸在案件侦破上,利用四年时间坐上这大理寺卿的位置。
也正是忙于公务,而耽搁了婚事。
正午 冀州城
丛俏坐在马车上思索着见到二师兄和六哥时的景象,两位都是丛俏特别亲近的哥哥,丛俏打小就喜欢跟在他们身边一起玩,玩着闹着就长大了。
三师兄那时都会吃味,为何不跟自己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三哥哥只喜欢与四姐姐玩。长大了,三哥哥不是追着四姐姐去了西北函谷关。
以后再见到是叫三哥哥姐夫,还是叫四姐姐嫂子呢?想到此,丛俏笑出了声。
“怎么,到了冀州城能见到亲人很开心吗?”
“那是自然,走了这许多天,如今终于抵达了冀州城,怎能不开心,若大人寻得故人也会同我一样开心的。”丛俏的喜色溢满了脸,掀起门帘道:“傅一大哥,直接去洛六商行吧,我六哥哥的商行。”
傅一回头看了看主子,见主子点头便打马前行。
向路人问了路,很快来到商行,丛俏迫不及待的笑着下车,傅安紧随其后,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进了商行顾不上其他,便寻来掌柜问询洛冰在否。
“哎呀,不巧了,我们东家不在,出去走商已有月余,算算日子应当在回来的路上了。不知姑娘有何事,我可以代为传话。”
听了掌柜的话,丛俏一下子又泄了气,怎么这么不巧,六哥又不在。
“我是你们东家的妹妹请问掌柜的,可曾收到家父写给六哥的信?”
“有,有,日前收到一封”说完走向柜台,在底层拿出一封完好的信。
丛俏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确实是爹爹的字,又递给那掌柜,让他收好,待六哥回来交予六哥。
傅安见丛俏寻人未果,故提议与其一道先去驿站等,丛俏想既然要在这里等六哥,去驿站也好,有傅安在,起码安全一些。
刚迈出门槛想到二师兄又折了回去“对了,掌柜的,除了我来寻我六哥之外,可还有人来寻,是我二师兄,瘦瘦高高的,一副青衣装扮,是个大夫。”
掌柜细细的想了想摇头,说并未见到这个人来找过,怕自己错过信息,又询问了店小二,小二也说不曾找来。
此时坐在车里的丛俏失望又懊恼,自己丢了二师兄,又寻不到六哥哥,顿时红了眼眶。
傅安哪里见过这样情况,莫说见天的有说有笑,又蹦又跳,一路上下来也算知道小丫头不是软弱的。
慌了神的傅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擦掉眼泪又觉得有些孟浪,怕惹小姑娘不快。掏出锦帕递过去,轻声安慰。
手攥着递过来锦帕,见傅安关心的模样,心里委屈更甚,哭的更凶。
傅安挪了挪身子,伸手抚上丛俏后背一下接一下,待哭累了,一声接一声的抽涕着,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与傅安紧挨着,但是并不排斥,也不想躲。
渐渐的,丛俏哭够了,平静下来,悄悄的往后挪了挪,将彼此之间距离拉开,对傅安说道:
“让大人见笑了,想到哥哥们都不在有点难过,本还幻想着其乐融融的景象,如今却只我一人。”丛俏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