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措辞严谜,一字一顿道。
“皇上息怒,微臣确实有人证,咋日未时,犬子子俊带着两名小斯在京都街上游玩,遇上了二皇上殿下,二人发生了口舌之争,谁曾料到,二皇子竟残忍至极,对犬子痛下杀手,百姓们都看到了,还有那两名小斯,也都亲眼所见,还请皇上明鉴,还我儿一个清白!”
殿内响起了哗啦啦一片的讨论声。
形势两边倒。
“皇子当街杀人,这不是乱套了吗?这世道,可还有王法。”
“就是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该下狠手杀了人家的儿子吧?”
“这可不是小事,今日皇子能随意杀人,他日就能随意杀百姓,如此看来,还请皇上给期尚书一个清白。”
“你们这些只看结果的不入流之辈,你们可知这期尚书犬子期子俊平日所做之事。”
“哼,这期尚书脸皮也真是厚,竟恶人先告状,他犬子平日做的事,京城百姓哪个不知道?”
“强抢民女,肆意虐待,霸占土地,仗着尚书之子的身份作恶多端,这其中有哪个不是死罪?”
皇上看着殿内争论不休的众人,眉毛蹙起,欲说些什么。
赵公公扯着尖利的声音,对着殿内众人说道。
“大伙莫要再争论,皇上有话要说。”
众人立刻停止了讨论声,望向殿内的最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汉阳帝。
皇上头疼的扶额道。
“朕知哓期尚书失子之痛,会如此也是无可厚非,倘若真的发生了皇子当街滥用职权之事,朕定当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扭头看向君萧郎,眼神略有缓和。
“郎儿,期尚书所言之事,你可还有何话说?”
君萧郎抬眸,眼底的冰凉一转即逝,感受着来自殿内中所有人的凝视的目光,冷冷的说道。
“儿臣从不杀无辜之人。”
期尚书抬头盯着君萧郎,正义凛然的说道。
“敢问二皇子殿下,我儿就不无辜吗?出门游玩之时竟被你所杀。”
君萧郎不怒反笑。
“无辜?期尚书,你对你儿子了解多少?任凭小斯所说的,出门游玩,那你可知他游玩之时都做了些什么?他这些年做的事你当真不知?”
期尚书双眸左右飘移了一下,不自然道。
“微臣不知。”
君萧郎用手搭着脸,满眼的轻蔑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好一个不知,那本王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家犬子都做了何等事,云程,把人请上来。”
云程从门外带进来三位女子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老头子瘸着一只脚,云程搀扶着他,较为艰难的移动着。
四人粗布麻衣,跪拜在地上。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微眯着眼睛,洞察着这四人。
“免礼。”
其中一位女子奋然起身,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民女恳求皇上做主!前些日子,民女正在街上游玩,便遇到了刑部尚书之子期子俊,他不顾民女的意愿,便被他强行打晕带到了一个漆黑的屋里,对民女行...不轨之事,破民女清白,另外两位妹妹,皆是如此,直至咋日,才被二皇子殿下救出,得以存活,恳请皇上替我们做主!”说完又用力往地上一跪。
另外两位女子也跟着她一起跪拜在地上。
期尚书气得手抖,指着她们道。
“你们几个妖妇,休在这妖言惑众,就凭你们几个的话语,能作何证明?”
君萧郎看着期尚书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感厌恶,嗤笑道。
“期尚书,你且看看那几位女子身上的痕迹,还有屋内她们受虐的工具,好巧不巧,地上还有一枚镶锦银血佩,如果本王说得不错,这枚玉佩,正是期子俊在万花楼拍卖会上以五十两白银拍下,你说多巧啊?”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父皇。
皇上面不改色的接过君萧郎递来的纸条,待看清纸上的字,正是写着期子俊拍卖会拍下之物的字据,气得用手拍了一下前边的桌子,仿佛震动了一片,怒视着期尚书。
云程唤了几名小斯,把作案工具全都细数呈上。
三位女子战战赫赫的站起身,拉开衣袖,手上粗犷的痕迹遍布整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