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么点名望,在苏州府就能搅动风雨是定然解释不清的。”
“而今看来。”
“苏州府那一出事故,就像是朝廷与浙东士绅的一次相互试探。”
“浙东党想要掌控官学的话语权,借了我孔家人作刀。”
“朝廷需要维持颜面,故用吾孔家人杀鸡儆猴。”
“双方未有胜负。”
“只有我孔家人遭了灾。”
“但朝廷只怕是下定了南方不便统御天下,故而必须迁都都的决心。”
“相应的,如今官学虽然苏州府校验,以为调虎离山之阳谋,而今的田亩清丈,不正是坐实了朝廷意欲迁都的铺垫吗?”
“若朝廷无意迁都,何苦在天下灾荒仍旧频发之时,急于清扫起这片贫瘠土地上的“毒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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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大明兵锋正劲,些许纷扰,根本无力阻碍朝廷的脚步,北境的荒芜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更便利朝廷,唯一算得上阻碍的,就只有我们了。”
“一个稳定的孔家,在北境耕耘千年,属实是庞然大物。”
“且与北境,与天下读书人牵扯过多。”
“相较之下,一个混乱内斗,且有些衰败的孔家对朝廷也好。对皇家也罢,是不是更加合乎上意?”
“如若吾所料不差。”
“此后孔家衍圣公的传承之事,将直接被朝廷插足,作为钳制孔家的一道防线。”
“若是我们识趣还好,这衍圣公之位,还在曲阜孔家内部流传。”
“若是吾等不识趣。”
“凭着官学校订的功劳,无论是将衍圣公之位南传或是让南宗的那一支认祖归宗,强势回归,都不是不可能。”
听着这话,在场的众人无不双目圆瞪。
有人不禁着急追问。
“族长,我们难道就不做些什么么?”
孔希学摇了摇头。
“自宋时至和二年起,我孔家受封衍圣公已有三百余载,虽历经战火纷飞,宗祠流落,再至至元十九年,宗祠回归,我主房一脉幸得祖宗庇佑,成为曲阜孔家主房已有数十载。”
“这份荣宠已然太厚。”
“盛极必衰的道理不必多言。”
“而今更是多事之秋。”
“他们既然要这烫手山芋,那便让他们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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