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果真!!!”
当看着陈腊脸上的带着三分诡异,却又自信莫名的笑容,罗寨主的内心警兆顿起。]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他不是个会被眼前利益直接冲昏头脑的人,要不然也就没办法纠结着这一帮绿林豪杰,在北伐军、卫所兵卒的轮番清剿下还,有惊无险的存活下来。
一个农户出身,入了白莲教,厮混多年,熬着资历和运气才勉强混上的小头目,有关系或是财力能直接买通一个邬堡的管事?
他要有这能耐背景,还混什么白莲教啊。
似乎是看出了罗寨主心中的嘀咕,陈腊的目光再次看向月光下的邬堡。
“这大概是我此生最后的运道了。”
“在逃出新野县去往卧虎寨的路上,我恰恰碰上了一个来往新野县的人,在一处矮崖下摔断了腿。”
“他向我求援,并言明自己是这新野胡家管事同乡,是来替他那年迈且时日无多的老母送信,让他回去见自己最后一面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不是什么歹人,他还掏出了胡家管事留在老家的凭证。”
说罢。
陈腊从衣袖间掏出了一块在月光下还微微泛红,在火把下能模糊能看清一个胡字标记的木牌。
“凭着这个凭证,寨主以为,我骗不骗的进邬堡?”
罗寨主不置可否,反问道:“那管事的知道老母病重,定然要连夜出发,否则怕赶不上最后一面。.d.n\s+g/o^m~.~n*e?t~”
“你如何在邬堡里待得住。”
陈腊冷漠笑笑:“他老母病重关我何事?”
“轻重缓急,还不是任我分说。”
“就凭我不顾苦难深夜送信的情分,他这个胡家管事若是将我赶出去,他还能在胡家待下去吗?”
“哪个主家敢继续用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管事。”
至此,逻辑闭环。
罗寨主的面上,总算是松快了几分。
对着身后,藏匿在树林中,举着火把的卧虎寨众揽了揽手,一行百十号人便迅速集结,熄灭了除陈腊手中的那一支以外所有照明的火把。
消失在了夜色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月下梢头。
算不上繁华的新野县城,万籁俱寂。
然而,就在这早早宵禁,一片黑暗的深夜里,随着一根火把的迅速接近,来人城墙上值夜的兵卒短暂交流后,一阵错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火把点点散落的火光,就在这个寂静的,只能听见虫鸣的县城中迅速穿行。.8*6-k.a,n~s-h*u*.′c\o.m¨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直震的新野县城内,酒馆二层的胖掌柜迅速翻身下床,并抽出了藏在枕下的长刀,警惕的防守起来。
“掌柜的!掌柜的!”
“是我啊,来取酒的,预定的七坛女儿红!”
听到这一声暗号,胖掌柜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收刀入鞘。
提着刀下楼,拆下一节窥探用的门板,在火把的照耀下,看清了一行来人的脸,胖掌柜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但起床气爆棚的他却也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咒骂道:“大晚上的,若是没有要紧的事,就仔细你们几个的皮。”
“掌柜的您说笑了。”
“要是没有大事儿,咱也犯不上这么披星戴月的赶来送信了不是。
来者正是前些日子从卫所调派而来,负责替锦衣卫警戒的斥候队正。
他们的任务,就是替锦衣卫盯住新野县城外这几家占地最多的地主士绅。
每日夜里都会组织人巡边。
以防不测。
那几家原本早就应该进入清丈程序了。
一是锦衣卫收集情报,发觉白莲教的人盯上了他们的存粮,需要用他们吊铒,孤儿才给县衙那边递了信儿,让他们找个由头,慢些盘查。
这种耽搁他们正事儿的信,县衙那两位原本是打算不予理会的。
毕竟那二位背后靠的可是当朝的太子爷。
锦衣卫的那点手段使谁也不敢使太子爷的人身上啊。
好在锦衣卫别的不多,就是朝野各级官员的黑料收集的多,于是就再次递了个信儿,让他们注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