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宫中。
一名两鬓斑白的御医,正在为董贵人悬丝诊脉。
过了没多久,御医就一脸的笑意,站起身,朝着一边的刘协躬身行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贵妃娘娘是喜脉,有了身孕。”
“当真?”
“千真万确!”
闻言,刘协不由得脸色一沉。
“都退下!”
“诺!”
御医以及几个宫女太监,看见刘协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由得暗暗犯起了嘀咕。
董贵人怀孕,难道不是好事吗?
为何刘协的样子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
“陛……陛下。”
坐在床榻之上的董贵人,看着面目狰狞的刘协越发的逼近自己,似乎是想杀了自己一样,不禁被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缩了缩脑袋。
刘协恨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瞪着董贵人,尖叫着质问道:“贱人!说!这是你跟谁生下的孽种?”
“快说!不然朕杀了你!”
董贵人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回答道:“陛下,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骨肉,是你的血脉……”
“你胡说!朕跟你好几个月都未曾行房,你哪儿来朕的骨血,再者说……”
刘协忽然一脸痛苦的神色。
心如刀绞。
居然被董贵人戴了一顶绿帽子,这是刘协万万没想到的。
眼看着事情已经兜不住,董贵人也不敢再辩解了,忙不迭的夺路而逃,想跑出寝宫,却被刘协一把拽了回来。
“住手!”
就在这时,锦衣卫已经赶到,并制止了刘协对董贵人的粗暴行为。
刘协想对董贵人拳打脚踢?
难道锦衣卫是吃素的吗?
锦衣卫名义上是天子亲军,但刘协根本指挥不了。
此时此刻,刘协也反应过来了。
“朕知道了,朕知道了。”
怅然若失的刘协,惨然一笑,转过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这里。
他已经是阉人了,如何能让董贵人怀上?
锦衣卫怎会护着董贵人?
一切的一切,都无不指向秦牧那里。
……
在相国府的秦牧,也得知董贵人身怀六甲的事情。
他原本是想遵照约定,废了伏寿,把董贵人扶上皇后的宝座。
只是,秦牧转念一想,认为这个事情不急,不必急于一时。
刘协已经是被锦衣卫完全监视起来,宫中里里外外,也遍布秦牧的眼线。
在这种情况下,刘协能有什么破局之法?
董贵人的安危,倒是秦牧较为关心的问题。
秦牧于是吩咐纪纲,要派人好生保护董贵人,照料到位,不容有失。
而秦牧现在要做的,是把全副身心都放到平定并州、幽州的战事中,其余事情可以暂且搁置。
……
时间进入大业二年,即公元202年,农历五月初。
秦牧率领铁骑一万五千人,战兵八万,浩浩荡荡的出征,朝着并州的方向进发。
秦军一路北上,经过河内郡、上党郡,然后抵达了太原郡的晋阳。
秦牧的可用之兵,其实也不止这些。
诸如冀州那里,岳飞还领着几万兵马,并州这边,张辽、臧霸所部兵马也有二三万人。
只是对付并州的胡人,并不是说秦军人多势众就能取胜的。
兵马多有兵马多的好处,兵马少也有兵马少的好处。
兵马较少的话,秦牧能统一军令,更好的对帐下的将士发号施令。
秦牧抵达晋阳城的第一时间,就把麾下的谋臣大将都召集到府衙,商议破敌之策。
作为并州刺史,兼镇西将军的张辽,非常了解并州当地的情况,所以站了起身,为秦牧以及众人详细叙述。
“相国、诸位,并州九郡,大部分被胡人所侵蚀。”
“乌桓大致在雁门、朔方二郡,南匈奴大致在上郡、西河、云中、五原、定襄五郡,咱们实际上控制的,也只有太原郡与上党郡。”
“并州的乌桓人和匈奴人势力不小。他们号称有控弦之士十余万,甚至是数十万,但是包括了老弱妇孺在内。”
“自灵帝末年以来,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南迁的胡人不少,可能达到了七八十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