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包好,前脚刚跨出门槛,一抬头就瞧见师娘从走廊那边过来,两人十分默契地换了个方向,加快步伐往前开溜。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回头,一旦回头,,,
“筝筝~”
好吧。
趁着转身的功夫,卫筝迅速冲沈珏使了个眼色,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将手里的包裹用袖子挡起来递给沈珏,而后乖乖站住,掩护还在悄无声息开溜的沈珏。
“阿珏,方才就瞧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说说吧,又干什么坏事了?”
又,怎么就又了,他们是那种不省心的孩子吗?
两人期期艾艾,谁也不说话,卫筝往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怎么会,哎,大师兄方才好像在寻我们,是吧?”
“嗯嗯,”沈珏在一旁真诚点头。
“去吧。”
话音还没落,留给沈师娘便是后脑勺了,沈珏紧随其后,两人跑得飞快。
奇怪,师娘今日竟这般好说话,卫筝往后一瞧,师娘弯腰捡起了什么,隔着老远也能看见师娘一张脸黑了。
哎呀,书,有一本书掉了。
当晚,师父训了两人许久,总结起来就是一句,玩物丧志,正事不干,屁事一堆,是时候去山下接受一点知识的熏陶了。
简单来说,就是太不省心,让卫熠好好管管。
两人第二日清早就被丢出山门,带着一封书信,回了卫家。
进入城门后,卫筝十分开心,戳戳边上的沈珏,“瞧见了吗?多么繁华,多么热闹,多么的,自由。”
下山也挺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和沈珏可以躺平一段时间了,不用早起,不用练功,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心情好的时候呢,就出去溜达,看看美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呢,也出去看看美人,让心情变得好起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两人勒住缰绳赶紧往边上让了让,卫筝往后看去,两人骑着马从送菜的小推车边上奔驰而过,小推车左右为难,躲闪不及,正正倒在路中央,随后那几人马术很好,从上面跨过去,菜却被踩得稀烂了。
送菜的大叔躲在路中央,抱着头瑟瑟发抖。
骑马的几人勒住缰绳哈哈大笑起来,走在末尾的转过头来,“老不死的,想找死就早些说,老子屈尊,送你一程。”
卫筝和沈珏交换了个眼神,卫筝俯身捞几块小石子,沈珏瞅准一扇子扇过去,打在几人马屁股上,马匹受惊,前面的人死死勒住缰绳,险险将马稳住了,后面的那个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猛得跌下马来,弄了个灰头土脸。
边上站着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憋得通红。
那人气急败坏,跳起来破口大骂,“哪个杂碎,给爷爷站出来,知道爷爷是谁吗?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卫筝腹诽,敢当敢当,可为了你这样的,白白抄些书,不值当。
后面跟着仆从灰头土脸,跑来时气喘吁吁,还不忘跳起来质问,“知道他是谁吗?这是萧家的公子。”
我管你,你爱谁谁。
正在这时,也不知怎么了,街边好不容易稳下来的马匹,忽然就发了狂,朝着前面狂奔而去,迎面不知何时来了一辆马车,卫筝急了,一夹马腹朝着前面狂奔。
车上的人死死拽着缰绳,想将马车停下,此时往后已经来不及,左右也无街巷,距离迅速拉近,眼看就要撞上了。
众人都捏了一把汗,胆子小的已经眼睛遮起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红衣女子跃到马背上,死死扯住缰绳,马头高高昂起嘶鸣出声,女子红衣飒飒,迎风而立的身姿,宛如一面鲜红的旗帜。
一场悲剧成功制止,众人都拍手叫起好来。
卫筝翻身下马,将两只手紧紧攥住,笑得十分端庄。
其实,,其实两只手疼得快要冒汗了,眼里泪花不住地打转,只是现在这个场景,她捂着手呲牙咧嘴,也忒难看了些。
卫筝,你现在是见义勇为的女侠,要忍住。
十指连心,真是诚不欺我。
马车上的马夫赶紧回头询问,“世子,可安好?”
车夫的声音有些小,加之人声嘈杂,卫筝并未听清他的称呼。
车上的人没有露面,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原来是位公子,今日之事于这位公子实属无妄之灾,平白让他遭了番惊吓,实在是对不住他,卫筝往前一步询问,“公子可有大碍?”
“无碍,多谢姑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