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距离平南王府稍微有一段的路上,开始放风筝了,凭借卫筝在山上锻炼的高超技艺,风筝很快就正正飘扬在了林世子的院子上方。
林晞早上打开房门,照例躺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努力忽略天空中有些碍眼的大家伙。
外面喧闹的嘈杂声传进来,吵得他头疼,“云一,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云一回来了,“主子,卫姑娘正在不远处放风筝,因这风筝有些,,独特,这才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取把弓箭来。”
不多一会儿,卫筝的风筝飞走了,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瞧了,都三三两两地回家去了。
目的达到了,她扔掉线,拍了拍手,“沈珏,回家。”
“这就,,,完事了?”
卫筝有些疑惑,“不然要怎样?”
………
他果然还是没睡醒吧,沈珏一脸懵地来,又一脸懵地跟着卫筝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卫筝闲着没事就去放放风筝,风筝飞走了就意犹未尽地回来,让她意外的是,这几日安安静静,那些杀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几日上京里面关于卫筝痴恋林世子的传言,已经传了个遍。
卫筝十分满意得上街去溜达了一圈。
呦,她和林世子的话本子还不少呢,买回去,还能给她提供点不同寻常的点子。卫筝挑挑拣拣,提着一打话本子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
一进府门,瞧见娘亲端着汤盅正往书房去,这几日爹爹忧心忡忡,探花郎的南下之行似乎并不顺利,这探花郎她倒是熟悉,正是张大人口中的孙子。听说这每一届的探花郎都格外俊秀好看,倒是有些好奇。
长秋宫中,银丝炭火烧得正旺,宫殿里温暖如春,殿里养着的花乱了时令,竟然这会儿开了。萧贵妃掐下一朵来,捻在指间把玩着,“南边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莫要让他查出些什么才好。”
“禀娘娘,已经妥当。”
花朵落在地上,被精巧的绣鞋狠狠碾碎,贵妃轻声笑起来,温和无害,“当然了,来者是客,还要好好招待才是。”
“奴才明白。”
入夜,平南王府。林晞剧烈地咳嗽起来,肺腑之间闷痛,好似有把刀在里面翻来覆去地翻搅,不稍一会儿,额头上便全是冷汗。
边上云一瞧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世子,这月的解药并未按时送来。可要还按计划行事?”
“嗯。”
“世子”,云一跪下,满脸痛惜,“可是,,”
血腥味从喉舌之间蔓延开来,林晞伸手往唇上一抹,指尖沾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咳血了吗?“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解药研制可有了眉目?”
“尚未。”
过了几日,卫侍郎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倒是萧将军府上愁云惨淡,南边的事情又查出了些新东西,牵扯出不少与萧家有关的人,除此之外,竟还与宗亲们有些关系,只是,他们是天皇贵胄,这样的话谁敢乱说呢。
郊外梅林里,朵朵红梅开得正鲜艳,来来往往的世家女络绎不绝。
卫筝早早就穿着斗篷站在了梅林里,今日是林世子的相看宴,她这个一心慕恋着林世子的痴情角色不登场怎么行。现在无暇回山上去,这里梅花开的这样好,不攀折一些回去炖汤煮粥岂不浪费。
这个不好,这个花朵太稀疏,这个开得不好,卫筝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折了一些抱在怀里, “顾宁,你帮我拿一下”,她准备再折些花苞回去插在瓶子里,瞧着也好看。
无人应声。
卫筝回头一看,后面空荡荡的,嗯?这孩子跑哪去了?
昨日,她去看望祖父,说起今日梅花宴的事,顾宁也不知是怎么了,倒茶的时候,杯子里的茶水满了也不曾注意到。她出了祖父院子走了没几步,顾宁就急匆匆地跑来找她,让她去的时候把他也带上。
卫筝起初不愿,她去相看,带个男子算怎么回事,可顾宁说到最后,反反复复地恳求,双眼通红,瞧着要哭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他扮成小厮带上了。
她其实很能理解,想想看,在你走投无路还被奸人逼迫地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位大侠救你于水火,还是一位长相不错的大侠,一时间有以身相许的报恩情怀也是有的。
路上的时候,顾宁一句话都不说,神情十分低落,她怕触及他的伤心事,还专门开导了一下。
以身相许报恩这件事本身就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