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打尽。”
此言一出,在某些官员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大船说沉就沉,他们这些船上的人,现在跳船逃命还来得及吗?
昔日赫赫扬扬,连进门都难的太尉府,如今大门洞开,一队队金吾卫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
长孙氏聚族而居,如今子孙妻妾都被赶到庭院中间,金吾卫们如狼似虎,到处都翻找得一片狼藉。
女眷们都在哭哭啼啼,长孙七郎昨夜还在喝花酒,被拖出来时酒来没醒透,嘴里骂骂咧咧:
“阿耶不在家,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小爷不扒了他们的皮!”
“闭嘴!”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他打懵了。
抬头一看,嫡长兄长孙冲站在跟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若是酒还没醒,就自己跳到井里清醒清醒!”
长孙七郎不敢再大放厥词,低了头却还在小声嘟囔:“等阿耶回来……”
阿耶,还能回来吗?
长孙冲心中沉沉,这次谒陵祭拜,父亲虽未直言,但他也猜到一二。
这些年,陛下对父亲零敲碎打,如同修剪盆栽般,东剪一块,西剪一块,就是为了极限施压,困死父亲。
父亲不甘坐以待毙,势必要绝地反击。
昭陵一行,关系着长孙家的兴衰荣辱。
后来圣驾回銮,父亲却以养伤之名不见音信,他便心知不妙,但没想到陛下动作这么快,直接发难。
“找到密室了!就在书房!”
突然传来一声呼喊,看着金吾卫们蜂拥而去,长孙冲浑身阵阵发寒,如坠冰窟。
他们长孙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