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眨眨眼,“九郎要听实话?”
李治才不听,一把揽过她,终于忍俊不禁:“小促狭鬼。”
萧筱趴在他耳边轻声问:“九郎老实说,你备份了没有?”
李治也有样学样,跟她咬耳朵:
“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
某人的小黑本,又厚了不少。
长孙无忌被押送出京的那天,没有一个人去送他,昔日儿孙满堂,宾客盈门的场景还还历历在目,如今只落得一个树倒猢狲散,孤零零孑然一身的下场。
尽管长孙无忌数度让人传话求见,李治也再不肯去见他一面。
舅甥情分已尽,十年恩怨已了,无话可说,相见两厌,不如不见。
在此期间,李孝被除为遂州刺史,由专人看顾安置,形同软禁,无诏不得回京。
比起长孙无忌,这个二皇子素来不起眼,对他的处置,几乎没有在朝中掀起什么波澜。
也没人去探究他到底犯了何事,惹得陛下厌恶。
某日下朝后,李治特意召来了许敬宗,颇有深意道:“等长孙无忌走到半路,你便去一趟,帮朕问话。”
许敬宗心头一凛。
他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谋逆,陛下深恶之,是断断留不得他,但为了树立宽宏大量的人设,避免引起其他官员的反弹,不能亲自弑亲。
这种事,便又落到他头上了。
他心头暗暗叫苦,也只得应道:“是,臣领旨。”
接着又仿佛不经意地说:“对了,陛下,李义府被贬黜也有一年多了,前几日臣还收到他的信,信中痛陈己过,还望陛下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李治深深地注视着他,不置可否,半晌才道:“李义府的事,朕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不想过了几日,西域又传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