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淋漓尽致。
烛光下皇帝不住的摩挲着一个木盒,微微推开,里面一颗黯淡的有些平凡的红玉显露出来,哪怕烛光灼灼也丝毫难见风华。
“你说及笈那日朕该把这个给她吗?”
皇帝像是自言自语,侧殿走进一个人影却主动接了话。
“给或者不给都是皇上的恩典。”
苏皇后站在高台下面,看着光影下皇帝脸色深深浅浅的沟壑,以及眼内犹疑不定的怀疑。
“你还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啊,朕真的不知是不是该由你继续保管这个东西。”
“臣妾不敢瞒着皇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这个东西和她熟重孰轻臣妾拎得清。”
苏皇后面色坦然,她完全可以强势的把那木盒抢夺过来,因为皇帝曾立誓交给苏皇后保管,但是老目昏黄谁知行将就木的帝王会不会违背誓言,如果那样的话她真的是没一点机会去弥补了。
不知殿内沉默了多久,寅时的石刻“咔哒”一声落下,桌案上的皇帝像是才清醒过来。
“罢了,你继续保管着吧,朕要上朝了。”
苏皇后腿都站麻了,她强忍不适低头从皇帝手中接过那木盒,直到明黄色的龙袍自门外消失,她才面色苍白有些站不住的晃了一下,扶着殿内的香炉缓了一口气,苏皇后跨出殿外时整个人依旧端庄。
齐昭宁的及笄礼在五月渐热的这天终于到来了,她穿着五重华服,掠过殿内两侧的命妇向着端坐在高位的苏皇后行叩拜之礼。
这些日子尚仪局的人像是住在昭华宫一样,从早到晚都催促着她练习,她都没时间去找蒋霜凝几人。
到后来礼服已成,尚服局的就站在一旁看她穿着足有几十斤重的朝服礼冠,和尚仪局的商量着这衣服还要改动哪里,甚至她提前了近半月和礼官演练确认所有情况。
此刻,齐昭宁已经习惯了身上这重量,她走上白玉阶梯,苏皇后给她头上的九翚四凤冠簪上鎏金琉璃八宝簪,听到礼官高声喊出‘礼成’二字,她才松了一口气。
按礼公主及笄是要赐字的,但是因为齐昭宁自出生起就格外受宠,“宁华”二字更是早早定下,这次及笄礼无非是给她多加了个头衔———嫡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