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想听?”
裴逸摸了摸她的发丝,低头轻吻她眉心,“我一直都想听。”
只是还不等两人继续说话,屋门便被云晨急促地拍响。
“出了何事?”
“暨睿老人没了,府内已经有人去给北狄王通报了。”
齐昭宁眼眸一凝,当机立断让裴逸解开她被封的经脉。
“你带了几个人来?”
“加云晨五个人,燕岚也来了。”
她看着燕岚从一旁杂草丛生的花坛里钻了出来,眼睛骤然放光,回头看了一眼裴逸。
“燕岚和云晨跟我去师傅那里,你带其他人去救于景出来,半个时辰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北狄王平日里会去城北的军营里,而从军营到城中的府邸策马只需要半个多时辰,所以留给两人的时间不多了。
齐昭宁摸了摸怀里的卷轴,那是之前暨睿离开之前交给她的,标有冰茧花年份和位置的地图。
推开府邸靠北的一处院门,齐昭宁能看到屋门大开,她几步跨进去只见暨睿趴伏在桌案上。
一侧的脸颊浸在桌面上那滩血迹里,右手下还掩着一个带血的有些歪斜的字,似乎是他死之前拼尽全力留下的一点痕迹。
“三?”
燕岚疑惑的念出声,而云晨和齐昭宁同时沉默了下来。
齐昭宁明白他是在用最后的一丝生机替她占卜,若是死门想让她不要害怕,因为还会再有一世,若是生门则无需担忧,从心去做每一件事就好。
云晨收拾着桌上的狼藉,齐昭宁则帮暨睿整理着仪容。
等到几人回到齐昭宁住着的小院时,裴逸已经带着于景在密道旁等着他们。
见齐昭宁几人按时回来裴逸松了一口气。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