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宁和贺锦笑着摇摇头,往府门走去。
“贺老夫人应当很是疼爱贺悦鸢吧?”
两人看身边的侍女拿贺悦鸢来镇住老夫人,果然就不闹了。
“悦鸢是我的独女,祖孙两人感情一直都很好,五年前她远嫁到锦州去了,只是……不过一年便不在了,我至今都不敢和母亲说。”
齐昭宁心口一滞,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声道歉。
到府门前,齐昭宁拦住还要送到贺锦。
“贺尚书不必送了,我今日还有一家要去,不知您可否指个路?”
“不知傅神医要去哪家?”
尽管齐昭宁说了几次不必这般称呼她,贺锦似乎还是没听进去。
“吏部尚书傅家。”
齐昭宁参加过宫宴,知道各府宅的职位也并不奇怪。
贺锦想,许是定安侯怕她的性子会得罪人,所以指点过一些。
“顺着这条街再走五个巷口,左转穿过巷子就到了。”
齐昭宁道谢后扶着云烟的手就进了马车。
“主子,妥了。”
齐昭宁在进了贺府之后,云烟就去了附近的布庄,那布庄正是裴逸没有登记在册的另一份产业之一。
借送布的由头给燕岚送信,让他明日到医馆来找齐昭宁。
“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老朋友。”
站在傅府的门前时,齐昭宁还有些恍然。
短短几年她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傅嫣宁也早已嫁人。
她总是有些恍惚,似乎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心平静气的来到这里?
与贺府不同,傅府门前别说有个管家来接了,便是小厮也不曾有。
云烟上前两步叩响门上的铺首。
“谁啊!”
门吏语气不耐地远远喊了一声,打开有些厚重的大门,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是你们傅家递给我的帖子。”
齐昭宁颇有礼貌的把帖子递到那门吏面前。
她还记得这个门吏的名字,叫张冗,每次总要在进门出门时问本就不富裕的齐昭宁索要银钱。
若是不给就不让她进出,她还记得有一次寒冬自己在外面冻得发抖,他却不给开门。
那日自己因为风寒病了,又因为没有按时回府被父亲罚跪了祠堂,当时齐褚辰带着汤药和吃食偷溜进祠堂来看她。
那时她就想,他可是皇亲贵胄,居然纡尊降贵的来找自己,从那日起她就对他彻底上了心。
“呵!”
齐昭宁哂笑一声。
自己当时还是太傻了,怎么会那么巧,她前脚被罚跪了祠堂,后脚他就如有神助一般出现在祠堂里。
现在想来前后相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怕是飞也无法从皇宫飞来傅府吧?
“啐!你就是那个招摇撞骗的江湖妖医是吧,来人!给我打!”
紧闭的门骤然拉开,张冗过了许久终于回来,只是却格外嚣张的拿起工具撸着袖子,想要打齐昭宁一顿。
齐昭宁看着周身围绕着的十余人,拉了云烟一下,云烟这才收起架势。
傅府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眼看着已经有人挥着棍子冲了过来。
齐昭宁带着云烟向后退了几步,退到马车旁边,抬手挡了一下。
“咔嚓”
木棍应声断成两截,齐昭宁也弯身捂着右臂。
“这傅家实在不讲理,哪有上来就朝两个柔弱女子挥舞棍棒的。”
“谁说不是呢,更何况傅神医向来好说话的紧,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她的错。”
“神医?”
“你来的晚可能不知晓,那女子是永京赫赫有名的神医,听说还去宫里瞧过病。”
“那傅家这是作何?”
“听说曾经在宫里起了龃龉。”
齐昭宁还没张口,身边的百姓就你一眼我一语的替她说起话来。
站在府门口的张冗也吓住了,他得到的命令是赶走,没说要真动手啊!
“我自知在宫中与傅小姐有龃龉,傅小姐如今先是下贴请我来看病,复又拒之门外唆使府丁围殴我。”
“既如此,从今日起我与傅家再无往来,我的药医众人唯独不医傅家人。”
当时所有人心里还在嘲笑齐昭宁,不过就是能医个疑难杂症,还真当自己天神下凡。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