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带来的人,剩下所有人连带着两只鹰都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她。
裴逸嫌弃的把马往旁边移了移,然后抓着齐昭宁的手臂让她学着自己的样子抬起。
其中一只鹰长啸一声,欢愉地扑腾着翅膀落在裴逸的手臂上。
“青崖下来。”
裴逸朝天上还在盘旋着的苍鹰朗声说着,抬高齐昭宁的手臂。
青崖崴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
就在齐昭宁想跟裴逸说不用了时,青崖长啸一声,扇着翅膀落在齐昭宁的手臂上。
“它好重啊。”
齐昭宁的手臂如果不是裴逸帮忙举着,恐怕在青崖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臂就撑不住它的重量陡然坠下去。
“啊!”
忽然她轻呼一声,手臂上的青崖在她手背上轻啄了一下。
虽然力道不算重,但齐昭宁的手背上还是有了道血痕。
不等裴逸变了脸色,齐昭宁就笑眯眯地道。
“你倒是聪明,知道我说你呢。”
她摸了摸青崖道脑袋,丝毫不怕它,仿佛这是相处已久的爱宠。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睁大了眼睛,就连云睁都是如此。
除了黑曜以外的其他马匹在青崖飞下来的时候都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这只呢叫什么名字?”
在等守城的士兵来开门时,齐昭宁指着裴逸胳膊上的黑鹰问道。
“卿卿不如猜一下。”
自从裴逸知道齐昭宁的小字是卿卿之后,就再没唤过她名字。
“青崖倒是有几分诗意,可惜我向来不善此道。”
“没关系,卿卿慢慢想。”
刚好城门缓缓打开,裴逸指了指肩膀上的位置,那黑鹰乖巧的挪了过去。
“侯爷,您可回来了!”
来人扯着哭声,像是街边被丢下的孩童。
“您这一走就是两年啊,您可知我这两年是如何过得吗?还好您……”
他正抹着眼泪,一抬头只剩下一辆马车和十来个护卫,而裴逸早就先一步往城里而去了。
“侯爷您等等我!”
说着那人就追着裴逸往城中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守门的士兵关门。
“原来他就是定安侯,月莲咱们误会他了,快跟上!”
说着那蓝衣女子提着裙摆下了马车往城内走去,腰间的一块血玉微露一角,很快就被衣料覆盖。
“小姐等等我!”
月莲连忙跟上她家小姐。
“果然!你瞧,我就知道定安侯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一进城门口就有一个施粥的大棚,此刻棚内的人正在收几个早已经空了的木桶。
“烦请问一下,这可是给流民分粥的地方?”
那几人莫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伸手招过正在街上巡逻的一队卫兵,附耳说了几句话。
下一秒卫兵当街就把人抓走了,甚至还带走了一直阻挠的月莲。
*
“爷,出事了。”
云睁赶来汇报的时候,裴逸刚沐浴完,此刻正披着湿发斜倚在椅子上,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舆图。
“平南都护府司空小姐被咱们的人抓起来了。”
“司空玉?就今天那个差点被流民围攻的?”
裴逸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
“主子英明!”
云睁眼底的震惊毕露无疑,他也是在接到地牢里的消息才知道的。
“是你没注意看,她腰间可挂着平南司空家的传家血玉”
说着裴逸冷笑一声,穿着一身玄袍起身走向内室。
“这司空元安倒是有几分本事,我不在的这一年靖平倒是被他钻出了几个窟窿。”
“先不管司空玉,关上几日再说。”
说完裴逸就一把关上内室的门,站在门外的云睁一愣,只听得室内一道轻微的水声响起。
“侯府内现在也不安稳,我不放心霜凝她们。”
“那你就放心我?”
裴逸的声音带了几分虚弱,只听着云睁就能想到自家主子那受伤的表情。
临走前,他还对着紧闭的房门竖了个大拇指。
齐昭宁穿好衣服从净房里走出来,疾步走向裴逸。
“你哪里不舒服?一路上为何不说!”
她连忙伸手去诊脉,但是却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