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雪晴忍不住惊呼。
“公主?那老子今天可赚了!你可不能死了,得让老子快活快活。”
说着,壮汉蹲下身子想要拔出傅昭宁右肩上的匕首。
瞬间,傅昭宁猛地起身抱住壮汉的脖颈,整个人几乎缠在他身上,双腿紧紧夹住腰腹,右手紧抱着脖子,而左手拿着那支金簪,狠狠的一下一下朝他眼睛扎去。
到最后,傅昭宁都不知道自己扎的是哪,只知道自己停手的时候满脸血污,而身下的那个人早已看不清容貌,至于金簪早就弯曲不已。
“公主……”
雪晴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从没见过公主这样,她有些害怕。
“会骑马吗?”
傅昭宁的声音有些冷淡。
雪晴摇摇头。
傅昭宁紧紧皱着眉头,抬手从右肩拔出那把匕首。
血液顺着肩头向下滑落。
她什么也没说,只用匕首断开马匹和车舆链接的绳子,在壮汉身上翻找出匕鞘,然后翻身上马。
“上来。”
雪晴看着傅昭宁伸过来的手,上面布满血污,颤抖着指尖终于抓住,被拉扯上马。
马匹上没有马鞍就一个缰绳,雪晴拽着缰绳上来,胯下的马儿不耐的低鸣几声。
“坐好了,可能会有点不适,但是咱们现在活命要紧,驾!”
傅昭宁把雪晴护在身前,猛地一夹马肚,马匹骤然窜出。
现在所有事情都太乱了,她得找个地方洗洗身上的血污,再细细整理一下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大腿内侧的疼痛感一丝丝袭来,但远比不上肩膀处的伤口。
真是个娇气公主,傅昭宁腹诽,驾马朝密林深处而去。
*
“主子,公主出事了。”
云睁从鹰爪上拿下一封密信,看完连忙汇报。
男人手里正拿着一支珠花,小巧玲珑的还不及男人手掌大。
“怎么回事?”
裴逸转动轮椅,转身看着云睁。
“傅侍郎家的小姐说是请公主赏菊,可是进了傅府直到宴席已散都不见公主,云启这才发现不对,细查之下才知道,傅府后门在宴席之时曾离开过一辆马车,他找到马车时只有两具男尸和车舆,马匹和公主都不见了踪影。”
“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逸猛地收紧五指,紧紧抓着手里的珠花,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意。
*
密林深处有一条小溪,水流不大但胜在清澈。
看着水面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傅昭宁有些疑惑。
上一世压根没有宁华公主这个人,为何这一世多了这个人,还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
傅昭宁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袋。
先用匕首在衣摆处切成几条长带,拨开右肩处的衣襟,用溪水清洗着伤口。
“雪晴,会包扎吗?”
初秋的水有些冰凉,傅昭宁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雪晴靠坐在一旁的大树上,距离傅昭宁三步有余,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试试吧。”
傅昭宁把手里的长带递给雪晴,教她帮自己包扎。
“害怕了?”
看着雪晴颤抖的手,傅昭宁忍不住出声。
“有点,奴婢从没见过公主这样。”
“刚才可伤着了?”
雪晴一时没明白傅昭宁问的是什么,手上动作加快,给傅昭宁包扎好然后整理衣襟。
她现在也有些缓过来了,公主为了救她才会把那些人杀了,宫里这样的事情其实不少见,掖庭里尤为多见,只是没这么惨烈。
“公主是问……马车里,还是骑马的时候?”
还不待傅昭宁说话,她又继续说道。
“马车里没有,他刚扯奴婢的衣领,您就进来了。”
说着,雪晴把衣襟撕裂的地方给傅昭宁看。
还好入秋了,雪晴身上的秋装较之夏装更厚一些,勉强还能穿。
“至于骑马……奴婢没事。”
雪晴摇摇头,拿锦布给傅昭宁擦洗着脸上。
“你对傅府熟悉吗?”
傅昭宁试探着问道。
“奴婢不熟悉,来过两次还是跟着公主来的。”
“那你说傅侍郎家的小姐?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