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一直没精神,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在眼里看到的每个人都像是在偷看我,每个人都像要害我。
反倒是一到了黄河路,被黄河路上的阴风一吹,自己的脑子清醒了很多,奇怪的是,待在黄河路比待在任何地方都让我感到舒服。
日子一过就是一周,慧慧没有出现,赵明卜也没出现,我自己也过的迷迷瞪瞪,像个木人,这一切像是都没发生过,自己的记忆力也变成很差,总会忘记一些东西。
慢慢的我感到自己都快要忘了慧慧这个人,甚至记不清楚她的面貌。
而且身边突然多了很多奇怪的人。也不能说是人,都是一些模糊的人影,我都不确定那些是什么东西,远远看着像人,可是模模糊糊更像是一团团黑影,问身边的人他们都说看不到。
每次我都使劲揉揉眼睛,把眼睛揉的疼了起来也毫无作用。
半个月下来,我也适应了这种生活。
可是这天,去食堂吃过晚饭,我发现在我饭桌的前边站着个人,她的脸煞白,根本不像是正常人,可是嘴唇却涂的鲜红,和脸上的白形成了很强烈的反差。
本来以为她也是来吃饭。可是出门,没走两步,我就发现她站在不远处盯着我。
去上班,往黄河路走,无论走到哪里,那人总是出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街上的其他人似乎都看不到这个人。
而且只要这个人站的地方,那些一团图的黑影快速的躲开,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可能是被坏人跟踪了,不过这坏人也太美眼了吧,我一穷光蛋,如果真要对我有什么的企图,那恐怕她要失望了。
来到黄河路,看看四周,那个白面红唇的人没有跟过来,我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最近似乎还出现的幻觉,只要一过十二点,只要我在黄河路,耳边总能响起有人说话的声音,每次向周围看看,空荡荡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
有时不但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甚至旁边的没建完的建筑里还会亮起灯来,可再仔细看时,那些建筑里又没了的灯光,只有一座新楼而已。
“打扫完了。”
我伸伸腰,把工具放进小三轮里,要回小屋休息时。
突然发现那个白脸人就站在路口,死死的瞪着我。
“喂!你谁啊。”我气急败坏的追过去:“少装神弄鬼。”
我快速蹬着三轮,可那个白脸人一转身,跑了。等我到了路口,发现她在另一个路口,黑暗中只能看到她那张白脸。
我再次追过去,但是她又跑到离我不远的地方,似乎我永远都追不到她。
干脆我也不费那力气,蹬着三轮车返回黄河路。
到了黄河路,发现路口有个人在烧纸钱。
“怎么又来个添乱的。”
我无奈的走过去,走近了才看出来,烧纸的人是一个老婆婆。
她背对着我。这一幕我似乎在哪见过,好像经历过这一场景。平时有时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有些事情似乎自己经历了不止一次。
“小伙子过来,过来。”
老婆婆回头挥手让我过去。
“她?”
她?我好像见过,笑眯眯的眼睛,满是皱褶的脸,最重要的是,她的左手还缺跟指头。
“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我使劲磕磕自己的脑袋。
“大娘,您大晚上一个人出来多危险啊。”
走过去,我向她问好,看她身边也没一个人来照顾。
“麻烦你了小伙子,我来给我儿子烧点纸钱。”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要塞给我:“这钱你拿着。”
这话,我也在哪听过,太熟悉了。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她把钱硬塞给我,然后拿出一张褶皱的相片,看着照片自己絮叨起来儿子的死因。
说完她照片给我看:“你看这个就是我死去的儿子。”
“这...这不是我吗?”
看着照片,我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没摔倒,那真的是我。
“我死了?”
我拿着照片,瞪着大眼,想哪怕从照片里找出来一点和我不一样的地方都行。
可是再怎么看,那张照片里就分明是我。
“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明明活的好好的。”我不愿意相信:“不,这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