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计得逞的李阳赶紧让李修礼去客栈柜台退房,接着两人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跑到后院,坐上马车,两人揣着巨款带着车夫就急冲冲地赶回了上钱村。
“咚咚咚~”
“大嫂,二嫂,沅沅,开门,我们回来了。”李修礼的声音在李家小院外响起。
“来了。”在院子里挑豆子的张氏听见了叫门声,赶忙放下手中簸箕,应声去开门。
“阿父,老三,回来了。”张氏打了声招呼。
“嗯。”李阳应声。
“二嫂。”李修礼也打了个招呼。
今天轮到李家去祠堂给稻谷脱粒,李修文和李修仁去祠堂了,除了他们两不在家,在家的都出来了,就连应该躺在床上的李崇律出来了。
见到李阳两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原本提着心的李家众人,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两人一晚上都没回来,李家人都急疯了,因着李阳昨天有过交代,李家兄弟才没连夜上镇上找人。
“律儿,你怎么出来了?”李修礼在自家媳妇身旁看到自家儿子,惊讶地叫出声来。
“爹爹。”李崇律对着李修礼笑了笑。
“诶,”李修礼快步走到李崇律身前,蹲下,伸手摸向李崇律的头上包裹着伤口的纱布,满眼心疼地说道,“律儿,痛吗?”
“不痛了。”小崇律视线对上李修礼泛红的眼睛,轻声地说道。
怎么会不痛呢,只不过是律儿懂事不愿让他担心罢了,这让原本就心疼、愧疚的李修礼,更加心疼愧疚了,眼眶蓦地红了,泪水噙在眼睛里,伸手紧紧地抱着李崇律,而小崇律也安安静静地任自己父亲抱着。
“相公。”陈沅沅轻轻地唤了声。
李修礼松开自家儿子,站起身来,妻子脸上的疲态刺痛了李修礼的眼睛,他一把抱住妻子,原本只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下来了。
李家众人都没有去打扰这对小夫妻,而是围在李阳身边,询问昨天的情况。
李修武:“阿父,出什么事了?昨晚怎么没回来?”
钱氏:“阿父,你们昨天是在哪里住的?”
张氏:“阿父,您和三弟用早膳了吗?”
赵氏:“阿父,可是饿了?”
李阳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眼睛扫过李家媳妇,“你们去做午饭吧,吃完饭再说。”又扭头看向李修武,“去祠堂把你大哥和四弟喊回来吃午饭。”
李家媳妇们齐齐回道,“知道了,阿父。”
李修仁也领命去祠堂了,不知何时,在院子里拥抱的老三两口子进屋了,而李崇律则是坐在桂花树下小椅子上,数着树上的蚂蚁发呆,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影子,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的斑斑点点也被尽数遮住了,抬头一看,是祖父,怯生生地开口叫了一声,“祖父。”
看着和小若薇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小崇律,小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李阳心里打鼓,不知道健体丸有没有改善这个便宜孙子的体质,他的苏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健体丸的结果。
“让祖父看看你头上的伤口。”李阳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崇律头上包裹着的纱布,望着小崇律湿漉漉的小鹿眼,轻声问道。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崇律头上包裹着的纱布。
小崇律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脖子,极力忍住要躲开的冲动,但是身子还是不自觉的躲了躲,他知道祖父是关心自己的伤口,可他不是妹妹,还是有些怕这个爱板着脸训话的祖父。
李阳慢慢解开纱布,小崇律的头上的伤势展现了出来,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从额头中间划到右边的眉毛,仍能看到里边隐约渗出来的血丝。
李阳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么长的血痕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要是留疤了,可能就考不了科举了,看来还要给他再吃一颗健体丸看能不能祛疤。
心里有了决断的李阳,缓缓地把纱布又给围了回去,温声询问道,“从今天开始跟着祖父一起学习,好不好?”
小崇律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好,谢谢祖父。表哥也去念书了,崇律也想。”
他想要读书,在镇子上的时候,外公就经常说要送表哥去老秀才那里念书,当时他可羡慕表哥了,现在一听自己也可以念书了,虽然是跟着自家祖父念,他也很开心。
听见小崇律奶声奶气的说着他对表哥的羡慕,李阳笑了笑,“好,等会吃完午饭,祖父就带你们念书,我们的崇律这么聪明,功课一定会比表哥的好。”
“嗯。”小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