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将这些钱按人头平均摊在大虞百姓的头上,都能养活半代人。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她了,这简直是行走的ATM机啊!
不仅是ATM机,还是一个没有保镖看守,不用刷卡就能吐钱的ATM机!
想起自己以前查账的事情,林衡头皮不禁一麻。
这账不能再查了,真查清楚她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到时候别说什么免死金牌,就是将先祖召唤过来她也活不成。
想到这里,林衡再也坐不住了。
“来人!”
跟管家交代完所有的注意事项后,林衡如来时一般照常离开,而那个装这镇南候府几代兴衰的箱子则被她原封不动地留在了这里。
没办法,这个宝箱里面所承载的诱惑过于庞大,以她目前的能力,带着它回府,不亚于小儿抱金过市。
她不敢确定有没有人跟踪自己,更无法确保身边有没有他人的眼线,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留在这里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管家听到她的指令后并没有过多询问,而是恭恭敬敬地按照她的要求办事。
封建社会中阶级分明,主子的话,他没有资格质疑。
刚回到府中,墨竹便匆匆迎了上来。
“小姐,宁安郡主来信。”
林衡此时正发愁该如何处理那个事情,听闻此言,不禁大喜过望。
她有没有办法不重要,余砚有不就行了嘛。
再不济还有太后镇着呢,总比她孤军奋战强吧。
屋内地龙烧的正旺,刚踏进门口的一瞬间,仿佛一下置身于春暖花开的春天,与门外的隆冬森冷相比,晃似两个季节,舒服的林衡不禁喟叹出声。
等待多时的小丫鬟见状立马十分有眼色地上去给她解衣。
脱掉披风大袄,将一日的风尘仆仆尽数留在凛冬的风雪之中,林衡趿着木履,边拆信封边往卧榻走去。
信封上的火漆币下压着一只开得正灿烂的茉莉花,这是余砚尤其钟情的压火漆制作方式,将火漆粒融化之后,放上一支花或者一棵草,然后将印章压下,锁住它们最灿烂的时刻。
摘下火漆,展开信封,林衡瞳孔微微放大,眼尾漫上一丝忧愁。
信筏上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速来。
没有任何的解释,却能令人引发无限的遐想,林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余砚写出这两个简言意骇却又充满危机的字。
明明没有多余的话语,却让她觉得汗毛直竖,仿佛深渊就在眼前,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噬殆尽。
林衡捏着信纸的指尖无意识搓起,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整个人越发焦躁,直到将信纸搓的一片皱褶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晃过神来。
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她张口将屋外的丫鬟唤来:“老爷回来了吗?”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她沉思两秒后又道:“更衣。”
“啊?”“更,更衣?”
“更衣,”无视丫鬟眼中的惊疑,林衡再次强调。
不管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她都得去闯一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