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被揍惨的段了看着离去的长歌不禁在思索，明日学射箭的时候不会是让自己从当靶子练起吧……

玄冥和白峮也结伴走来，一个在水里数沙子终于数到了一万，一个终于把一滴水控制的如臂使指，正要来请教鼍龙下一步怎么做。

“段了，你也来听着！”

“是。”

“玄冥，你感觉什么是绝对的防御？”

“绝对的坚硬！”

鼍龙不置可否又问白峮：你说呢？

“没有破绽，就像玄冥，牠的甲壳我确实没办法，所以我绝对不会攻击牠的甲壳。”

玄冥若有所思，鼍龙却再次开口：

“段了，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有绝对的防御，因为没有东西绝对坚硬，也没有东西完美到没有破绽，所以最好的防御应该是尽量别被打到，当然白峮和玄冥也没说错，坚硬和隐藏破绽确实也很重要。”

“玄冥明显没有让敌人攻击不到的速度，该怎么办？”鼍龙再次提出问题。

段了思索片刻道：就像那池中之水，无论白峮爪子多锋利，无论我怎么一拳一拳的击打，最终它还是那一池水。

鼍龙赞许的点点头对玄冥道：明白了吗？再坚厚的甲壳，再结实的防御总有被破解的时候，所以我让你不停的分解那一滴水。你如今虽然可以轻易的引出巨浪，但你真的不了解水。你是异种，潜力无限，你只需朝这个方向不停努力，会有成就的。

“玄冥受教！”

“我呢我呢？鼍龙，你让我在水里数沙子，莫非也有什么深意？”

“没什么深意，你性子急躁，磨磨罢了，玄冥故意影响你也是我授意的。”

“嘶……，你是真损啊！”

“我猜先生是让你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

“你若是灵兽多好啊！”鼍龙颇有些遗憾。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同，都只是生灵罢了。”

“高深的话你们私下交流，先说说我。”白峮很急，玄冥一看就受益匪浅的样子，自己兄弟比自己聪明就算了，再比自己强，自己什么时候能翻身呢？

“急躁和盲目就是你的不足。急躁让你不能冷静的思考，锋锐的爪子让你盲目的相信它能帮你撕开一切，这都是你的不足。”

“所以先生让你数沙子，再让玄冥不停的影响你磨练你的性子；通过数沙子让你充分控制你的利爪，你的气息，你的情绪，这些都受你控制的时候你的爪子才是致命的。就像剑客，最强的不是手中的剑，而是用剑的人。”

“那我下一步怎么做？继续数沙子吗？”

“不用了，玄冥贱成那样你现在都能忍住，修行的已经很到位了。”鼍龙也少见的开起玩笑。

“可不兴过河拆桥啊，咋还埋汰我了？”玄冥表示不服。

“明天你们就可以对练了，矛盾之争，注意分寸就可以，早点休息吧，明天可以一起看段了当靶子，想想就兴奋。”

……

睡梦中的段了突然惊醒！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长歌死了，师父死了，所有村民都死了，自己背着石碑逃跑，一直跑，一直跑……

“玄冥，玄冥！醒醒。”

“怎么了，段了？”白峮的眼睛也突然亮起来，神色奇怪的看着段了，他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惊恐过。

“我梦到长歌死了，师父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我背着石碑一直跑……”

“噩梦罢了，我之前还经常梦到我被煲汤……”

“担心的话我陪你一起出去看看。”白峮戳了戳已经睡过去的玄冥，这家伙白天的练习确实费神，就让牠睡吧。

月光之下，村口的石碑露出毫光，段了和白峮的身影映在上面。段了把手伸过去，一个声音却突然传来：

“我劝你别那么做。”

段了回头望去，是鼍龙。

“这块石碑不简单。”

“老师，梦境是什么？”

“什么梦？”

“都死了，我背着这块碑一直跑。我大概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按道理说，我不会做梦的，何况这么奇怪的梦。先生，我很不安。”

“我也死了？”

“梦里没有您。”

“所以，有我这个变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能告诉师父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