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小妹!”
赵钰和贝娃看见赵琦安然无恙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只有王傲之发现了赵琦左臂内则被污血染脏的半截衣袖。
“大老爷好,我乃赵琦,就是这群土匪掳走之人!也是打伤这群土匪之人!”
赵琦堂前站立,面容音色全然不像被土匪掳走的受害人模样。
“这…”乌纱老爷这下也分不清,到底谁是受害人,谁是加害人了。
“南宫小姐,你说我掳走你,置于大街之上,你可有证据?”赵琦转头,将话锋对准南宫景儿。
“我…昨晚是我亲眼看到你…”
“你一人之词怎能做真?我手中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是你亲笔书信约了我去城外,是你贴身仆人买通土匪,是你重金下令命土匪谋害于我…这桩桩件件,你都抵赖不掉。如今你告我,那你可如我一样,带来物证和人证呢?”
赵琦弯腰双眼看着南宫景儿,巧舌如簧,等着南宫的回击。
“若我想害你,你怎会未伤分毫出现在此!变而是这群土匪又怎么会全部伤重不起!”
“诶!我家小姐在寺庙清修时就常协助官差抓捕驱赶温城寺附近的土匪,保一方平民安泰,她能无恙是她武功高强,无人能伤,而非是你无心加害!还望南宫小姐别混淆视听!”
贝娃正义直言,也上前开口,却被赵琦瞪了一眼,赶紧又闭嘴退下!
其实话说至此,听众也都明白了七八分,南宫家有意加害赵琦不假,赵琦剿匪也不假,这些都有实证,而南宫指赵琦掳人辱人,在场诸位虽都明了确有其事,但南宫家拿不出证据,乌纱老爷也不敢对赵琦用刑,众人只能干等结果。
这时,南宫家的人也闻声赶来于此救场。
“城老爷!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南宫主立马上前,身后夫人的嬷嬷丫鬟左右扶起南宫景儿,想着大事化小。
“爹!”南宫景儿不依,还想留庭辩驳。
“放肆!”南宫主转头就对着女儿大吼一声让她莫要再说。
“误会?什么误会能招来迷药土匪,我倒很想知道。”赵琦在一旁压根不想就这么放过南宫景儿。
“赵三小姐,我们两家的恩怨,可否借入内室一说,这…”南宫主压着气,看着外头民声私语不断,很是心焦,“这里实在不是一个方便场合。”
“如何不方便了?是你家女儿今日来报的官,又不是我。”赵琦气定神闲,一点都不想私了。
“城老爷,长辈们都来了,可否借内室说话,再论真相呢?”王傲之不想三家这么僵持不下,站出来当个和事佬。
“好好好,几位请入内谈吧。”乌纱老爷见有台阶立马接下,领着三家移步堂厅。
赵琦路过王傲之时,跟他说了一句:“王公子真的是慷他人之慨啊。”
王傲之见赵琦眼里皆是藐视,也只是回了一句:“赵三小姐怒气未消,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赵琦根本不信王傲之说的话,她知道,他只想息事宁人,全然没想到若换成其他女子怎能安全抽身,明明今日之事,皆由他一人起,现在怎可以为了人际关系轻易绕过作恶之人,放她一马!
“好一个左右逢源借花献佛的贵公子,今日见你如此行事,我也开始相信,王家生意繁荣兴盛,一定是件易事。”
赵琦这话说得冷漠,不想再搅进这滩人情世故的泥水窝,只留下一声冷笑和一眼厌恶,转身离去。
王傲之脸色沉郁,走近内室,并未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