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人脸色的她,突然一跃进入上流社会,整个人的追求也变了。
以前想当梨园名角,现在她的目标就是紧紧抓住冯公子的心。
于是,关巧剪掉了长辫子,穿着小洋装跟冯歌在高级场所进进出出,戏也不唱了。林班主恨铁不成钢,跟她吵了一架也不管她了。
他看的清楚,冯公子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上她,肯定是玩玩最后弃之不顾,最终吃亏的还是女人。
云画乐得看他们相亲相爱,等冯家清净了一阵子,她又抓住一个当初打死原主的下人,做成人彘放到了冯会长的被窝。
“希望别吓死了,不然后面就不好玩了。”云画不走心的感叹着。
“不死也快疯了吧。”三五无语道。
大清早醒来被窝里一个血淋淋的人彘,谁的小心脏受的了。
活该啊,遇到魔鬼死都成了一种奢望,不把你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对得起魔鬼的结合体。
最近商会里也是议论纷纷,冯会长家的事稀稀拉拉传出了一点风声。
“据说冯家下人被残忍肢解做成了人彘,何人如此心狠手辣,简直太猖狂了。”
“冯会长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怕是有人成心报复。”
“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竟然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真是怪哉。”
“冯会长如今心力交瘁,怕是顾不上商会……”
众人面色各异,沉默了下来。
冯家闹得人心惶惶,太太姨太太们脸色憔悴,都不敢和冯会长过夜了,生怕眼一睁就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彘。
不仅如此,她们每天睁眼前先用手摸一摸,没摸到东西才敢睁开眼。
下人们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能走的都收拾包袱走了。
冯家一片惨淡,恐怕只有冯歌丝毫不受影响,成天跑出去和关巧黏黏糊糊。
云画看到这些还觉得不够,过了几天又抓了一个人做成人彘送到了冯会长怀里。
这人也是当初对原主拳打脚踢的人,云画把这些人都肢解送给了冯会长。
这一通折腾下来,冯会长彻底病倒了,高烧不断,糊里糊涂的喊着不要过来,想来是做了什么噩梦。
黑雾弥漫的荒野里,冯会长迷失了方向,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突然无数人彘蹦蹦跳跳向他涌来。
冯会长大惊失色,转身拔腿就跑,然而跑了半天都在原地踏步,他吓得冷汗直流,眼睁睁看着人彘向他扑过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冯会长尖叫着睁开了眼睛,心脏一直狂跳不停。
“老爷,你怎么样?”冯太太脸色暗淡,神色担忧。
冯会长头疼的将她赶了出去,拼命压制着心里的慌乱,脸色颓废,目光空洞。
连警探都查不出是谁在陷害他,此人来无影去无踪,难道真是碰见了鬼不成。
冯家陷入了一种怪圈,几个姨太太都回了娘家。冯太太无奈只能请和尚做法事,祛祛晦气。
和尚念经的声音持续了三天三夜,然而没过几天,人彘又出现了。
这次更狠,一家人正在饭桌上麻木的嚼食,室内安静的只剩下碗筷的碰撞声,突然一个人彘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了饭桌中央,瞪大的眼珠子看着所有人。
人彘还是活着的,被人割了舌头,呜呜呜的不知想说什么。
冯会长扬手饭碗一扔,落荒而逃。其他人也逃的逃,晕的晕。
终于,冯家含泪决定搬家,远离这个仿佛被诅咒过的宅院。一大家人低调的搬到了另一处宅院,心想这次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云画奸笑,怎么可能,先让你们安心几天,等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再折腾。
梨园里。
林班主最近很惆怅,亲生的徒弟陷入热恋也就罢了,现在当家花旦也整天不务正业,穿着旗袍出去跳舞玩耍,成何体统。
他苦口婆心,“二月啊,师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天赋异禀,天生就是吃唱戏这碗饭的,师叔——”
“言归正传,别整这些没用的。”云画毫不留情打断他。
林班主笑意一僵,“一个月再加一回如何,唱什么都由你。”
林二月作为当家花旦可不会天天登台,一个月只唱一回,每次都是座无虚席,就那彩头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可现在云画改了彩头,她只要鲜花和掌声,不要银元等其他东西,这无疑让梨园又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