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封魔剑宗封的是什么魔?”
姬飞雪有些好奇,走之前站门边侧过头问,花动一山春色,美不胜收。
“之前谁也不知道,封魔剑宗也没有透露出来,据说是非常恐怖的魔,存在于极其古老的年代,它是最纯粹的魔,单名“豐”,强大而邪恶。引得万族来拜,求其庇护,却一个都不见,白昼只管沉眠,夜晚则飞遁天外,爆裂星辰,诛杀天外生物!
令人闻风丧胆!……
其实这些话都是一位路过讨饭的老乞丐说给我听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齐刀说完就直摇头,反正他是只管说,至于其他人信不信就不关他的事了。
姬飞雪听一半心里打了个寒颤,没想到竟有如此恐怖的魔头,要是让豐破开封印,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怪不得其他邻近的两国对这里没有打算……
这样来说封魔剑宗一个月抓一个人上去献祭也是无奈之举?
但听到后面说是一个路过讨饭的老乞丐告诉他的,又摇了摇头,没什么可信度。
现在那些招摇撞骗的就属路边那些老乞丐、摆个摊就开始算命的和坐村口就开始神神叨叨的老人最多。
和宋淼刚来时她就被坐一截枯树凳上端着个黄瓷碗的老妪所注视,刚开始还正常,慢慢她发现她到哪那老妪的眼睛就跟到哪,头不会转,最后余光看到是恨着她进村的。
为什么自己来到这里就要被这般对待?自那之后她心情就一直不好,那扮成乞丐的臭剑客便是点燃她那根导火索的引子……
一个魔。
为什么引得万族来拜?有没有人族在其中?这么多名门正道为什么不联手镇压反而让几个隐世的修士给封在这里?
这些问题她都想不通,想不通便不再想,少女回过头就走,不去伤那脑筋。
倒是绞尽脑汁让那个剑客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求饶才好。
……
听那些祭祀的人说封魔剑宗被不知名神仙劈成了两半,一传十十传百,龙眼村就像过节似的,村民们喜出望外,声泪俱下高呼老天终于开眼,以后都不用死人了。立马张灯结彩,没有金樽清酒,那就开坛浊酒;没有山珍海味,那就杀鸡宰羊。都欢聚一堂,听台上那稍有文采的说书人“骂”他个酣畅淋漓,喝他个一醉方休。
醉生梦死中有人不知不觉哭红了眼,希望子女在天有灵,能够看到如今大仇得报。
三年了,这三年他们是怎么过的外界的人无法知晓。
被圈在这个牢笼中任人宰杀,怎一个惨字了得!
除去剑宗每个月“光明正大”的处死一人和自然逝世的,暗中不知道又死去多少,上千户人家,有时候劳作回来看到一大群人聚在一具冰冷的尸体旁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整天提心吊胆遇见熟人扯的不是哪家儿子多大了还没讨媳妇、哪家婆媳又不和了天天吵架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尽是哪家又死人了,死的怎么怎么惨这些骇人听闻的事,疯掉的人不少。
以至于村中人家都是鳏寡孤独,鲜有团圆一说,甚至原本一家三口或者四五口被灭门的都不在少数,房子无人居住,只剩一地凄凉!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地方早该乱得不成样,没有王法和天理可言,不过却有一位姓徐的读书人默默地维持着一切,暂且不谈。
狐仙苑也关门了,红袍妇女带着那头戴面纱的艺妓狐中仙一路飘香地赶往龙泉处,在那“寅龙台”幽韵弹奏,趁此机会掏空大家腰包。
台上狐中仙轻快地演奏,虽比不过城里那些老戏骨,但台下的人无一拍手叫好,那石梯子上的老乞丐只得叹息一声:“可惜已无银再赏。”
那个身穿青袍的老道站在一处山巅,眯起眼睛看着龙眼的烟火气息,回过头视线穿越千米望着故里山满山的坟包,再看了看山后面那被劈成两半的一座石碑山,冷哼一声:“妖孽横行,暗中勾结,杀戮平民剥夺气运积攒怨气!守护生肖灵六个被黑,好好的一个地方搞成这样,活该遭天谴!贫道倒要看看你们耍的什么把戏!”
身子一动,化作一道流光遁去数千米。
“这……”
一息后,宋淼站在断裂带旁愣了神,远远的看没什么,等走近之后才发现自身的渺小。而且,边缘地带爬行着一群动物,它们在地上像是寻找着什么,又是扣土又是搬石头的,察觉到动静,一个个巨大的黑影直立起身来,有虎形、猿形、蛇形等等,全都睁着猩红的眼睛凶狠地盯着这边的老道,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