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何有?几堆竹素,二阙碎瓦。
山中何事?持兵论武,落子观云。
篝火狐鸣,青灯晚火。
半边练剑台上不练剑。
那二人激烈对峙!
一个执棍,一个耍枪。
棍二寸半粗细,长五尺,色微黄,已不算圆滑,不过被那少年耍得虎虎生风,威风凛凛,光头,天庭饱满,身着青色长袍,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枪尖如锥,寒光烁烁,锋利至极,长七尺半,枪头占半尺,一手长枪,被此人耍得七步之内无敌,单马尾,头发锃亮,一袭玄衣,玉树凌风一少年,眼神犀利,如鹰隼那般似乎能捕捉千米之外。
忽然执棍少年跳起三丈之高,势如破竹,空中翻转身体,一棍打来,耍枪少年看准时机,脚步转向,燕子抄水,极速掠过地面后长枪点地,一点寒芒刺出,另一人堪堪躲闪,大手一挥,这一手横扫千军,带动风声,攻击直逼少年下盘而去。长枪一握,收回背后,单指撑地后空翻,转体一周,躲过这要命的一招,却没停下来,这一次换他为攻,攻势凌厉,才一息之间,就刺出数十枪,执棍少年头脑圆滑得好似泥鳅一般,全让他给躲了过去,要是不小心擦着碰着,也得给人枪头喂血。劲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极速退后,使出一《猛虎扑杀式》,棍棒如虎,强势逼人,将对方打得连连退后,不过耍枪的也不是软柿子,立马使出一《骤雨送春式》——枪有寒易微冷,刺得光头衣衫破洞。他得势不饶人,长枪一扫,在地上磨出火花,飞上光头的身体四周,如同燎原的星星之火,整个人被包围起来,紧接着这些火星如同雨点那般落到他身上,烧得他连连求饶。
耍枪少年姓苏,名辛夷,二境筑基五层。
执棍少年姓莫,名白青,二境筑基五层。
前者收了功法,后者跟上,二人一同对着外边抱拳作揖,凉亭中有两位白须老者,一人点头微笑,另一人摇头叹息。
……
且说另一半山头,入目便是从右到左竖着写的“太虚起剑,萬死换一”!
要是让那姓凌的看到,绝对会吐槽一句:真是狂,不过归我了!
楼榭“观云台”。
宋淼与封魔剑宗宗主倒是悠闲,沏壶茶,对立而坐。
二人中间有一桌石棋,由一块不算大但成色还算正的石头开凿而成,是古色古香的土黄色,与真的棋盘异曲同工。
石棋盘边缘崎岖不平,包罗万象的人间山河那般,中间却与之相反,四四方方,线条平平整整,可规可矩,谓之天下。
这个时代男人虽不如女子那般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也要知道这几根线穿插出规矩几颗子落出方圆的魅力。
剑宗宗主全名太卿疯,看模样五六十岁,如杂草一般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身穿白色长袍,背后背着一柄剑,剑柄刻字“封”。
引人注目的便是下巴很歪,牙齿缺了三颗,像是被谁给一拳打偏的那样,眼睛也瞎了一只,瞎掉的眼球一片惨白,很是瘆人。宋淼刚见时甚至怀疑山中野怪见了都他不消施展武力,光这副模样便能吓得身子一颤。
第二十代宗主,背后那柄剑也传了二十代。
来者是客,老道执黑子,太卿疯执白子。
棋过半分,已是杀得难解难分,剑宗宗主摇头晃脑,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白子四面楚歌,老道丝毫不给他脸面,再落二三颗子就能将他一网打尽。
太卿疯摇摇头品了一口茶,依然看不出如何破局,嘎嘎笑道:“老天师棋力深厚,晚辈拍马不及啊。”
宋淼显然对此称呼很是受意,一连点头,只是眉头却紧皱不展:“想必你也知道贫道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了,问你一些事,你既自称封魔剑宗,不说光明磊落,至少得斩妖除魔做些该做的事,为何滥杀百姓惹得那些村民人心惶惶民不聊生,嗯?”
宋淼眼睛一眯,太卿疯心里一慌,立马推手摆手,脸色有些难看:“老天师可能不知过往的秘辛,封魔剑宗自先祖太虚修开宗以来,就一直倾尽全力封住那可怕的魔头,三年前我等察觉封魔阵法有所松动才不得已而为之,况且阵法古老晦涩,我虽是剑宗宗主,却是第二十代,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传授便撒手人寰,如今这也是无奈之举啊,若是让豐跑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老天师应该听说过豐吧!那可是能吞星拿月的存在啊,上古时期专门猎杀天外异族,要是让祂破开封印,与人族对抗怎么办?”
豐?
宋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