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凡抹了把脸,仍气愤不已。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两巴掌太少了,应该打三巴掌!
“小兄弟!小兄弟!”
这时,身后有个呼声。
赵小凡条件反射转身,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吃力向他跑来。
“小兄弟,你等等。”
中年人挥着手。
“你叫我?”
赵小凡指了指自己。
中年人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对,小兄弟,我是益春堂老板王德发,听说你要卖药草?”
一提这个,赵小凡突兀腾起一股怒火,冷哼道:“不卖了,你们益春堂家大业大,哪瞧得上我这点破烂?”
“小兄弟有事好商量,咱们回店里说。”
王德发堆起笑容,活像个弥勒佛。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恨的是那女店员,跟老板没多大关系。
“行吧。”
赵小凡面色一缓,答应下来。
“小兄弟请。”
王德发带着赵小凡,回到益春堂。
被打的女店员坐在柜台,号啕大哭,连妆都哭花了,花花绿绿的,煞是难看。
“你个土包子还敢回来,老娘弄死你!”
她看到赵小凡折返回来,呆了一下,接着面目狰狞,像恶鬼一样张牙舞爪扑上前。
啪!
巴掌声响起。
动手的人是王德发。
他阴沉着脸,怒道:“哼,连客人都敢打,太不像话了!”
女店员被扇懵逼了,捂着脸不知所措。
“去把丁师傅请来,让他鉴定药草。”
王德发沉声道。
“知…知道了。”
女店员畏惧看了他一眼,逃也似的离开。
“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赵小凡。”
赵小凡老老实实回答。
“哦,没上学吗?”
王德发笑眯眯的问。
“呵呵,没考上。”
赵小凡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
实际上,他高考成绩不错,奈何家里穷,没钱读大学,只得留在村子里。
这也是他心中一个痛。
“这样啊。”
王德发没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你有多少药草?”
“三十多株吧,大部分是二三十年,还有四株五十年的。”
赵小凡如数家珍。
“咳咳。”
王德发被口水呛到了,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干笑道:“小凡,你是在开玩笑吧?”
这么名贵的药草,哪怕专业采药人都采不到,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敢说这种大话?
“当然不是,有两株五十年何首乌,两株五十年的野山参。”赵小凡道。
“五十年的何首乌,起码价值五万以上,而五十年的野山参,更不得了,最低都值十五万!”
王德发冷淡道:“我开药铺这么多年,何首乌买过几株,可五十年的野山参,从没听过有哪个药铺收到过。”
杜吉龙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是个骗子。
呵呵,那就怪不得我了。
赵小凡瞳孔一缩,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去,五万!十五万!
何首乌跟野山参这么值钱吗?
以前挖的药草,都是论斤卖,一斤最多上百块。
这上了年份,直接变成按克卖了!
所有药草加起来,价值超过四十万了吧?
四十万啊!
赵小凡呼吸急促,满脑子都是钱。
一叠,两叠,三叠…
叠成一个前凸后翘的美貌女子,搔首弄姿,对他腻歪歪的说:“大爷,来玩儿我啊。”
额滴神,美滴很。
“王老板,你找我?”
一个人走出来。
这男人五十岁左右,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
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时不时闪烁精光。
“介绍一下,这位是丁宏山,益春堂的医师。”
王德发说着,指向赵小凡,道:“丁师傅,这是赵小凡,来卖药草的。”
丁宏山看了看他,神色平静,“药草呢?”
赵小凡把竹篓交给他。
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