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我们去哪治病,省内还是省外?”
赵小凡把东西收好,开口问道。
宁雪说:“不远,就在县里。”
赵小凡惊愕失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爷子在县里吗?”
宁雪家世显赫,家里老爷子病重,肯定要送大医院治疗,咋可能待在县里?
“宁家祖宅在宣丰县,爷爷说自己大限到了,执意要回祖宅,否则就不吃不喝,我们拗不过,只好答应他了。”
宁雪顿了顿,眼神有点不好意思,“小凡,姐相信你的医术,可宁家姐说了不算,宁家其他子弟,也请了医生,到时他们针锋相对,你可别生气。”
“行,我尽量忍着。”
赵小凡点头。
“倒也不用太忍气吞声,有脑残作死,你尽管动手,剩下的交给姐。”
宁雪表情平静又霸气,宁家第三代,基本都是酒囊饭袋。
一群废物,哪用放心上。
“姐,就喜欢你这暴脾气!”
赵小凡笑了。
“跟你聊天的女人,你们关系很好?”
宁雪忽然幽幽道。
赵小凡一怔,就算是根木头,也能听出话里的异样,轻笑道:“宁姐,我咋感觉,这话带着一股酸意?”
宁雪心慌意乱解释,“屁,胡说八道,一个小屁孩,鬼才会喜欢你!”
“啧,宁姐,我就随口一说,别激动。”赵小凡打趣道。
“你…哼!”
宁雪脸红心跳,真奇怪,平常面对公司上千员工,都能从容不迫,今天却不受控制心慌了。
她把头扭向窗外,心中波涛起伏。
“她叫朱涵,就是你骂的那个女人,是我高中的女神。”
赵小凡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酸甜苦辣都有,细细斟酌,回味无穷。
“难怪,心中女神被别人撬走了,是不是很伤心?”
宁雪捂嘴轻笑,暗暗松了口气。
“有伤心,但更多是如释重负,几年了,她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它不再是美好回忆,反倒像梦魇,甩不掉,折磨了我好久。”
赵小凡洒脱大方一笑,“现在卸下包袱,舒服多了。”
宁雪大眼睛忽闪忽闪,突然发现,这小男人挺有魅力,不经意流露的成熟气质,十分吸引人。
而且,他的气质是由内而外,自然流露,不似许多人那般刻意造作。
“小凡,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别生气,当然生气也情有可原,因为是姐不厚道。”
宁雪纠结一下,还是想把话挑明。
有些事藏着掖着,被揭露出来更伤人心。
赵小凡说道:“宁姐,有事就说吧。”
“爷爷在宁家举足轻重,外人接近他,得调查清楚身份,所以我派人查了你的信息。”
宁雪没由来地紧张,一颗心像要跳出来。
“嗨,多大点事。”
赵小满不在乎,笑道:“我一个乡下小子,能有什么隐私?”
宁雪很认真说:“不管你在不在意,我都要告诉你,因为我不希望这事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资料在这,有兴趣就看看。”
说着,递过一个公文袋。
赵小凡接过来,还挺厚,这倒奇怪,有那么多吗?
看了几眼,他震惊了,“宁姐,太夸张了吧,高中的事都有?”
宁雪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想查,就一定查的到!”
赵小凡一脸尴尬,“高中罚站这种小事,查它有啥用?”
“那没办法,谁让你是学校的名人,不少人都对你印象深刻。”宁雪娇俏笑道。
“得!”
赵小凡郁闷了,这分明是一本黑历史啊。
车子在两人谈笑风生中,很快驶进县里。
但目的地不在县中心,而是在郊区。
紧赶慢赶,到下午,汽车停在一栋庭院外。
朱红色大门,青砖墙,琉璃瓦,整栋庭院不像别墅那样尽显奢华,就如年入古稀的老者,隐而不露。
宁雪带着赵小凡,走进庭院。
地面铺着鹅卵石,两边栽种松竹,走几步便能看见一座凉亭。
绕过曲折小径,迎面碰上个满身名牌的年轻人,他望向宁雪目光带着不屑,“呦,堂妹,你回来啦!”
宁雪冷着脸,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