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老爷们儿,哭的比小孩子还伤心。
众人见了,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虽说他们对北派的人不感冒,但张向东哭的这么伤心,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说最生气的人,非祖秉元莫属。
本来就护短,又认为徒弟被欺负,再好的涵养,都会忍不住生气。
他板着脸,冷冷道:“有什么仇怨,他已经道过歉了,你也表示原谅,这会儿又突然动手,会不会欺人太甚了?”
赵小凡浑身无力,头脑昏昏沉沉,实在是不想说话。
祖秉元继续说道:“看你治好宁老的份上,我不为难你,道个歉就行了。”
“祖老,我觉得事情有蹊跷!”
宁雪香肩抵住赵小凡,急道:“我了解小凡,他不会无故打人的。”
祖秉元冷哼道:“大家有目共睹,动手的可不是向东!”
“医术好,心高气傲正常,但我祖秉元的徒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吵什么吵。”
这时,宁老睁开眼,小声道:“你们,误会小凡了。”
“宁老!”
“爷爷(爸)!”
几人叫了一声,急忙围过去。
宁老精神了许多,咧嘴一笑,“我舒服多了。”
“宁老,你说什么误会?”
祖秉元短暂激动后,便开口问道。
宁老沉声道:“小凡治病的时候,我意识一直很清醒!”
听到这话,张向东脸色瞬间煞白,全身颤抖,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一句话。
完了!全完了!
宁老目光瞪向张向东,怒道:“小兔崽子好歹毒的心,居然想要老头子的命!”
“什么?”
众人一片惊呼,目光齐刷刷放在张向东身上。
祖秉元声音发颤,“宁老,你没开玩笑吧?”
宁老强撑着坐起来,瘦成皮包骨的身体发出“嘎吱”响,让人很担心会散架。
宁家人想扶住他,却被他挥手制止了。
宁老咂摸两下嘴,平静道:“秉元啊,你医术高超,可看人一般,这个小兔崽子,想杀了我,栽赃给小凡。”
祖秉元心寒了,他知道宁老性格,不会骗人,“向东,你让我很失望。”
噗通。
张向东双膝跪地,身体直打摆子,惊恐道:“师父,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但真正的主谋是宁朔,是他给我钱,让我杀了宁老。”
哗!
一阵哗然!
宁老瞄向宁朔,眼睛里藏着冷芒。
“小杂碎,找死是吧,在这胡说八道!”
宁朔吼叫起来,朝向宁老低头,“爸,您是知道我的,怎么会做那种事?”
张向东俊朗的五官扭曲着,把支票掏出来,“这是宁朔给的一千万支票,证明我没说谎!”
宁朔气愤道:“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出诊费就是一千万,你拿出诊费诬陷我?”
“你…”
张向东一时语塞,好像确实没证据指证他。
宁朔大声道:“请各位想想,这段时间为了治老爷子,宁家花了数亿,花了钱又要害人,得多脑残才会做出来?”
张向东差点吐血,你他娘的,本来就是脑残!
可没人相信,宁朔是千亿帝国掌舵人,这样的人,不可能是脑残。
“够了,不管有没有人指使,你终究是做了失德的事!”
祖秉元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沧桑苦涩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我再无瓜葛。”
张向东脸色大骇,连忙叩头求饶,“师父,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他能有今天,全靠“津门第一针徒弟”头衔,一旦断绝关系,天下人都将知道他是被赶出门的“弃徒。”
享受多少名利,就得遭受多少嘲讽。
祖秉元嘴唇嗫嚅,教了几十年的弟子,比亲生儿子还亲,说出断绝关系的话,肯定于心不忍。
但这事触到了底线,心术不正,本事越大,就越能危害社会。
不想再说狠话,他干脆转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张向东面如死灰,怨毒剜了赵小凡,留下个凄然的背影。
“宁老,我教导无方,差点害了你的命,我…”
祖秉元羞愧难当,今天发生的事,几乎败光了一辈子积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