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妇人,李天卞没有犹豫,一步上前,想要把她从金兵手中救下。
但他没注意到,身后,金兵向他砍来。
李天卞倒在血泊之中。
很快,他再次醒来。
又回到了汴京被攻破的前一日。
“我这是,重启了?”
李天卞反应过来。
这是鬼钟的能力!
也就是说,现在是鬼钟和灯魅之间的灵异对抗。
而自己穿越到北宋,自然是为了寻找融合灯魅之法。
这也是左手前辈要他来的目的。
融合厉鬼,自然是要与厉鬼沟通。
厉鬼无一不是大冤之人,天师要融合厉鬼,便是了解厉鬼的冤屈,让厉鬼自然而然和自己成为一体。
想到这,李天卞眼神,变得认真。
救下那位妇人,自己便可成功融合灯魅。
可是,接下来的几次重启,他都无法阻止金兵凌辱妇人。
有一次,他本可以带着妇人离开,却被追杀至此处的金兵一刀砍下,两人瞬间丧命。
他再次回到熟悉的街道。
这时候,李天卞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我得换个思路?”
每次李天卞都是强行带着妇人离开,无法逃脱金兵的击杀。
为何自己,不提前与妇人进行沟通?
但是宋朝汴京人,说的语言并不是普通话。
没办法,李天卞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人交流。
“那个,你们能不能教我说这里的话?”
李天卞问一位老者。
老者盯着他,看了半天,随后,老者竟然开始惊呼。
“这个人说燕语!他是金国人!”
一听到有金国人,街上的大汉拿着武器,气势汹汹地来到李天卞面前。
李天卞无奈地看着他们。
“我不是金国人。”
“他还在狡辩,他还在说燕语!”
老者开始火上浇油。
为首的壮汉,见周围人如此,也暂时摆脱对金人的恐惧,笑道:
“金国人,你落到我们宋人手里,可曾想过自己会面临什么后果?”
“我面临什么后果?我不是金国人。”
李天卞再次重申。
汴京话和燕语虽有差别,但大致还是能互相听懂。
众人面面相觑。
“如今,金兵南侵,就要攻入汴京。你们不去抵御金兵,反而要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李天卞质问道。
被李天卞的话语戳中痛处,为首的壮汉恼羞成怒。
他拿起屠刀,一步步来到李天卞面前。
“我打不过金人,还打不过你么?”
手起刀落,李天卞头身分离。
这一次,李天卞死于宋朝人之手。
再次重启。
李天卞叹了口气。
他生活在中原统一的年代,金国和宋朝,他其实都不怎么在意。
谁胜谁输,都是中原。
他内心还偏向宋朝一些,但经历了这一次,他对宋朝,也开始失望。
“都不过是封建王朝,落后至极,无所谓什么正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都一样的。”
李天卞起身,不再发言。
而是盯着其他人的发言,默默学习着汴京话。
不知经历了多少遍的金兵入侵,李天卞才尝试开口。
老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随后,老者转头,向着街道走去。
他已经让老者觉得他是汴京人。
“几乎,成功了。”
李天卞叹了口气。
他前往妇人的住所。
能住在汴京城内的,自然家境不错。
妇人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正在汴京城内赏景。
金兵将来,城门一封,妇人也无法出去。
李天卞躲在暗处,看着妇人这般美丽。
“这,真的是同一个?”
妇人媚态丛生,浅浅一笑,仿若天仙下凡。
李天卞先前遇到的妇人,大多时候已经遭到了金兵侵犯,所以容貌不堪。
现在看来,李天卞实在无法把她和恐怖的灯魅牵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