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做奴婢的，怎么能不听主子的话啊，都是主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怜极了。

将自己的身不由己给哭诉了出来，想要找到月羲同情的点。

但月羲并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

她将刚刚毁了柳代云脸的匕首，递到了丫鬟的手中，语气玩味的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用这把刀在你主子的脸上划一刀，或者在自己的脸上划一刀，我就放过你。”

月羲自认给了丫鬟一个十分贴心的选择，这一点儿都不难选。

但那只是月羲这样觉得的，那丫鬟正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拿着匕首的手都在瑟瑟的发抖。

她怯弱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柳代云与月羲，怎么都做不出选择来。

虽然她心中十分的清楚，无论哪个选择都对她有着好处与坏事，就是无法权衡出利弊，做出选择。

选择在柳代云脸上加上一刀的话，如果柳代云能活着，她的下场绝对是很惨，生不如死，毁容都是最轻的了。

但如果选择自己的话，她还很年轻，不想就这样毁了自己往后的人生。而且柳代云也不见得看在她这样做的份上，对她有多好。

因为丫鬟选的太慢了，月羲有些等急了便转开身去看柳代云的处境。

如今的柳代云早已失去了往日光鲜亮丽的外表，如同一朵从枝头跌落，又被狠狠的碾进尘埃当中的花朵。

月羲竟也觉得没有意思起来。

她并不喜欢报复人的感觉，她只会感觉到疲惫。

从丫鬟的角度看过去，月羲正背对着她，又明显走了神。

这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吗？

于是她想了想，就下定了决心，举起手中的匕首猛的就朝月羲刺了过去。

她刺的又快又狠，仿佛要将月羲置于死地。

而无意中看到这一幕的柳代云，眼中则流露出了高兴得意的神情。

但她并没有高兴多久，因为她看到了月羲嘴角的笑，那是一种不屑的笑。

于是顿感大事不妙。

只见月羲轻易的躲开了，而丫鬟却因为收力不及时，连人带匕首一起扑倒的地上，匕首刚好戳到了她的脸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啊！啊！——”

丫鬟捧着受伤的脸崩溃的哭喊着，她见过太多被这毒毁了脸的女子，脑中也就想到了自己目后的下场。

她一瞬间只觉得心都死了。

没有身份，才能，还算美貌的脸就是她最宝贵的，如今却是毁了，这样她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我的报复还在后面呢！”

月羲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走之前还拍了拍衣服，生怕带走什么脏的东西一样。

她来时无人知晓，离开时也无人知晓。

虽然不喜欢报复，但月羲还是会继续报复回去。

如果受到了伤害不反击回去，岂不是告诉别人你好欺负，让人人都过来欺负你一样。

月羲宁愿做人人畏惧的存在。

也不愿意做人人欺负的存在。

月羲的离开并没有想房间安静下来，同病相怜的主仆俩一边喊着痛，一边又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月羲离开的方向。

有所感应，却并不放在心上，蝼蚁而已。

月羲没有再去找白三娘子报复什么，凭着白三娘子那胆子，听说过柳代云的下场之后，她就能把自己吓得不轻。

正如月羲说的那一样，她的过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就没有人能够证明她来过柳家别院。

而柳代云与她早已有了龌龊，柳代云主仆俩的话并不能做为证据，找不到月羲做了这些事，柳代云报不了官，也就只能吃个哑巴亏。

其实她们伤口的相似性还是能够做一些证据的，但柳代云不敢。

因为一旦查这个事情，她之前对月羲做的所有的事情也就藏不住了，到时候死的更惨的反而是她自己。

“贱人！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柳代云将梳子使劲的砸向了铜镜，铜镜被砸到一晃，却还是很清晰的照出了她现在面目恐怖的模样。

她彻底的毁容了。

她现在急需发泄，如同铜镜就这么碎了也就算了，她心中的怒气也就发泄了一部分出去。

但铜镜是金属，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