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攻城,在他眼里,雁门关即便是传闻易守难攻,但也会在他儿郎的马蹄下颤颤发抖,很快便能攻破。
可是,不多久,康鞘利脸上自信的笑容就消失了,在离城墙十丈处,冲锋的兵卒纷纷被摔下了马,一时间人仰马翻,乱做了一团。
而城头守军的箭矢也恰到好处的射了出来,摔倒兵卒还未站起来,就被飞来箭矢给射了个透心凉。
如此情形下,前方的兵卒哭喊着连滚带爬往后退去,后面兵卒则是不知情的往前冲去,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听着耳边其他部落的笑声,康鞘利怒目圆瞪,脸色有些铁青,三两步上前抓着一个刚撤回来的兵卒,“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唐军的城下都结了冰,太滑了,我们的马过不去,都被摔倒了。”
康鞘利猛地将那人仍在地上,推开挡在身前的兵卒,往前又是走了十丈远,这才看到前方地面上不知何时结上了一层冰,阳光下,闪着晶莹的亮光。
卑鄙的唐人!
康鞘利胸中满是怒火,但是他也明白开局已经失利,遂让侍卫吹起收兵号角。
雁门关上,窦孝慈仰天大笑,昨夜子时后,他挑了两营将士,往城下悄悄得洒了两个时辰的水,就是为了给突厥人一个惊喜。
一旁的李道玄仍是默不作声,但是双眼却精光闪闪,看着雁门关下退去的突厥人,最终还是开口赞道,“此计依仗天时,不可谓不妙!”
窦孝慈显然是极为欣喜,竟是走上前搂着李道玄的肩头,“这是齐王在守楼烦郡时所用,被我偷师学艺用到了此处。”
虽感觉有些不适,但是李道玄还是任由窦孝慈搂着肩头,望了望远处立在城头思索的李元吉,李道玄继而又是道,“不过突厥十万大军来袭,光凭此冰阵怕是难以抵挡,还是要有其他谋划才行。”
窦孝慈不由得收了笑意,目光也望向了李元吉,一团雾气呼出,深深的叹了口气,“所有的担子都在大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