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好奇地问道：“呆小子，你和你师兄们下山做什么？”

听着那轻柔的声音，顾凡下意识地就要脱口而出，脑海中忽然想起来，自己临走时，莫怀笙交代的话。

于是立刻开口道：“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

那女孩见他语气不善，心中倒也不恼，反倒是平静地说道：“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小家伙，想做什么还不难猜么。”

顾凡未听出她话外之音，只见她年纪轻轻，便这般老成，当即反驳道：“什么小家伙，说得像你多大了似的。”

女孩闻言，灵动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几转，见他一副涉世未深的天真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清冷的月光落在少女脸上，更为其添了几分倾倒众生的美。

映着月光，顾凡一时看得怔怔出神，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少女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脸色倒也不羞不红，而是笑吟吟地问道：“看够了么？”

“没....不是的...看够了...呃...”

顾凡忽然回过神来，他本想狡辩，却发现怎么说都不对劲，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惊慌之余腰间亦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蓝衣少女仿佛习以为常，也不计较，只是漫不经心道：“正也好，邪也罢，嘴上一套一套的，见了我都是这副模样。”

顾凡听到她这出格之语，心中不服，下意识反驳道：

“我等礼教于心，行走世间光明磊落，从不欺言，你竟然将我等与魔教逆祟相提并论，实在荒唐。”

这番话倒是义正严词，一下将顾凡的气势又拉了些回来。

少女闻言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好奇道：“哦？你的意思是.....你从来都不说谎么？”

不知为何，顾凡忽然紧张起来，结巴道：“不...不要.....断....断章取义。”

此时天上流光正盛，随风流散在苍阳城上空。

少女笑了笑，转头望着顾凡，眼眸深处映着对方身影，毫不在意道：“那你觉得，这一城风月和我，谁好看？”

“啊？”

顾凡顿时又羞又窘，差点就忍不住想逃回客房......

那少女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道：“怎么，不是从不欺言么？

仿佛被逼急的兔子般，顾凡心中一震，临了不知从何来了底气，理所应当地答道：“你....自然是你!”

可面对的顾凡的赞美，女孩却好像习以为常，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顾凡说完如释重负，他宁愿去灵武大会几番死斗，也不愿再看这蓝衣少女一眼。

想到这里，顾凡再也没有了赏风的心情，悻悻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