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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瑶颤颤而立，气息已是极为紊乱，她的双手缓缓在胸前握着手诀，每动一下，脸上的痛苦便多一分。

不同于洞穴中的阴寒，一股天地间的寒芒再次散开，迎着那些不知痛苦为何物的畜生，狠狠地挥了下去。

一时间在整个石洞内，出现了一面霜寒凝结的风墙，那些血鸦撞在上面的瞬间，瞳孔中那抹猩红便黯淡下去。

甚至来不及惨叫，便僵直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是这风墙虽然厉害，但白沐瑶亦是油尽灯枯，面对铺天盖地的血鸦，她根本无法顾及整面风墙。

只见混乱中，仍有一两只血鸦冷不丁穿过，朝着她和顾凡飞去，白沐瑶冷着脸，凌霜剑一挥便将之斩于空中。

她独自在黑暗中坚持，亦是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眼睛都开始花了。

奈何血鸦群实在太多，风墙下的尸堆已如松木之高，可举目望去，天空中依然是无数的猩红。

兴许是那“散元箭”淤毒未消，白沐瑶这般施法，忽然腹中一痛，黑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天空中的风墙不停缩小，数息之间便不足初时的一半，隐隐有碎裂之势。

白沐瑶随着风墙后退，不多时身子已经抵着石壁，再无退路。

她苦笑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地上的顾凡，即便马上要死了，身边却连一个能说话的都没有。

她不禁想起当时在高谷上，自己那不计后果的纵身一跃。

“后悔么？”心底蓦然响起一个声音，白沐瑶摇了摇头。

别人待她如何，她亦待人如何。

看着漫天的血鸦，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将身前的凌霜剑紧紧握在手中，喃喃道：“便是脚下万劫不复，你们这些畜生，也休想得逞。”

说着，凌霜剑寒芒大作，那聚集了她所有力量的一剑，重重地劈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