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回来。
吕氏一脸颓色。
她完败,却也没搞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朱橚的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让朱元璋父子二人看一眼,就出现那种神情。
还有,朱橚问自己的问题很刁钻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跪下。”
刚刚走进房间,朱标便指着地面说道。
噗通。
吕氏的膝盖应时落地。
“孤问你,今天的事情,你服是不服?”
吕氏仰头看着对方,苦笑着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不服?”
朱标很气愤,插着腰走来走去。
“今天在父皇那里,你尽是丑态百出,还不服?”
“说,为什么要陷害那个超越,陷害周王?”
吕氏叩头,有气无力道:“殿下,臣女不解,你是如何说出此话来的。”
“孤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朱标原本只想好好责罚对方一番,现在看来,还是太轻了。
他拿出先前朱橚那张纸,大手一挥扔在地上。
吕氏爬过去拿来观看,当看清其中内容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上面内容很简单,日期,太监的笔录,日期,还是笔录。
两份笔录的对象完全相同,可内容截然相反。
第一份,是在自己没有告知他们如何统一口径的笔录,其中回应各不相同。
比如,超越当时是怎么推的自己。
有人回答是,她用单手推的,有人回答是双手,有人回答是撞的,更有甚者,说是踹的?
第二份就有意思了,答案又分三部分。
每隔半个时辰一部分,而频繁的以不同角度询问,答案也出现了参差不齐。
吕氏再想到自己当时答案,与这些人的放在一起,不禁连自己都笑了。
朱橚果然聪明过人,这种难以弄清楚的事情,他竟然短时间就解决了。
而且,还能从容面对朱元璋,让自己输的体无完肤。
“周王殿下果然聪明过人,臣女认罚。”
“认罚?”朱标一脸冷漠,他太失望了。
“现在知道认罚,晚了。”
“从今天开始,你只许在自己的院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半步。”
吕氏绝望了。
晌午。
金色的日光,洒在书桌上,将笔架与书籍附上一层金辉。
久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暖之下,檀香沁人心脾。
朱橚站在书房的中心,身体笔直,就如同一杆崭新的标枪。
“回父皇,有两点。”
“其一,家和万事兴。”
“没有国哪来家,我们朱家便是国,若家中不合,何以治国?”
“嘿嘿嘿!”朱元璋听得浑身通透,笑着点指朱橚。
“好小子,好,说的好!”
“好一个...呃...家中不合,何以治国!”
“快,跟咱说说第二点。”
见他很是期待,朱橚笑道。
“儿臣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真相是不重要的。”
听闻此话,朱元璋像是听到了某种怪谈,不禁坐直了身子。
“为何如此说?”
朱橚道:“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势能’。”
势能?
这个词汇,朱元璋压根就没有听过。
“何意?”
朱橚再道:“一个人光鲜亮丽,风生水起,他的势能好时,身边之人皆都恭恭敬敬。”
“想把他拉下水,其实一个谣言就够了。”
“当他跌落神坛,就足以勾起某些人心中的那份嫉妒和恶意。”
“哪怕那些人知道这是谣言,也不是真相,但他们不在意,因为大势已定。”
“这个世界上哪里又有所谓的真相呢?”
“任何一件事把他抽丝剥茧的拆分到最后,都一定会有正反两面。”
“更何况若事不关己,其他人根本不会把真相探索到更深的地步。”
朱元璋怔住了,认认真真审视面前的儿子,“老五说的有理。”
朱橚接着道:“所以,如果被误会被打压陷害,要做的根本不是忙着辟谣解释,最直击有效的办法是拿回势能。”
“他横任他横,只要儿臣的势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