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走来了。
“治过敏的。”封寒爵把水和药递过去,语气平静。
他还记得她对紫苏过敏?
来不及多想,难受的叶晚棠赶紧把药塞嘴里,喝着温水服下。
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这药的药效真的很强,没一会儿,叶晚棠便感觉不那么难受了。
看她缓过来了,男人站在她身边望着远处的路灯,缓缓开口:“为什么对紫苏过敏,还要抢着吃紫苏?”
叶晚棠也看着远处的路灯,红唇轻启:“我去你病房找小淮那天,看到了柜子上摆的药,知道服用那个药,千万不能吃紫苏,轻则病情反复,重则引起并发症。”
他是为救小淮受的伤。
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吃紫苏,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对紫苏过敏,她还是把紫苏抢走了。
“你什么时候还懂医药方面的知识了?”男人有些诧异。
叶晚棠想到许星辰这个闺蜜,微微一笑:“我有个很好的朋友是学医的,跟在她后面耳熟目染了解了一点。”
也不知道小竹在国外有没有给许星辰添麻烦。
男人没再询问。
叶晚棠也没再出声。
月明星稀,夜风徐徐。
温柔的风牵动她的秀发,扫过他的手臂肌肤表层。
叶晚棠忍不住感慨:“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了?”
年少时,她缠到他烦躁。
结婚后,他冷漠敷衍她。
离婚再重逢,哪怕复了婚,哪怕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两人也跟仇人似的,总是针锋相对。
像现在这样安静和谐的看月亮吹晚风,实属罕见。
果然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吧。
叶晚棠心想,如果从一开始,她只把封寒爵当哥哥当朋友,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她不着痕迹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飘逸的秀发,也离开长拂的男人手臂。
夜里。
两人背对背入睡,不过半米的距离,却如深渊不可测。
翌日醒来,叶晚棠又进入“陀螺”状态,在女导师和汪老中间转转转个不停。
《华国好声音》半决赛,开始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