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还请姑娘今晚在李府住一晚,明日一早他的情况稳定些我定派马车送姑娘回家,知道姑娘惦记家中弟妹,已经安排人去守着了,姑娘放心,都是有身手的壮汉,绝不会出差错”
孟安夏心中冷哼,真是打的好算盘,这是要拿弟妹威胁她啊。
“李老爷既如此说了那我今晚就留在这,也方便观察他的情况,但有一事还请李老爷应允,寅时之前若是没有状况,寅时我就回家了,太晚回家赶不上渡口早食”
“姑娘就别一口一个李老爷了,太见外了,看姑娘的年纪我应该比你父亲年长,姑娘以后就叫我伯伯吧,旁边的院子已经打扫好了,你先去休息,等寅时伯伯派马车送你回去”,李老爷一脸笑意,他没看错,是个聪慧的姑娘。
“是,李伯伯,晚辈孟安夏谢过李伯伯”
孟安夏俯身行了一礼,逢场作戏她是不会,但她可以学。
“好好好,管家赶紧带凝雪去隔壁院子里歇歇”,李老爷一脸喜意,朝李福摆手。
等两人走远,李老爷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沉着脸往屋里走。
李子煜从听到声音从里间走出来,“父亲”
“嗯,情况如何?”
“儿子刚进去看过,伤口重新包扎好了,人还没有醒”
“包扎好了就别动了,郎中我让李福都打发走了,今晚苏姑娘留在府里,你警醒些,人万万不能在我们家出差错,府医你可审过了?”
“审了,刚开始只说是一时好奇想研究一番,后来重心之下说是被人收买,对方让他下毒手让人再也醒不过来”
“这么说他下毒了?”,李老爷的脸色越发难看,对方好灵通的消息,才两日就收买了他府里的人。
“他说还没有,他一家人的性命都在我们手里握着,他若是得手了他那一家人可都要命丧黄泉了”
“把他们关进地牢,好生看管,等殿下醒来再做处置”,李老爷看着昏睡的人叹息一声,转身出去。
冷不丁换了软床,又担忧家中的弟妹,孟安夏一点睡意都没有,只能几次起身去隔壁查看男人的情况
他的情况早点稳定下来,她好早点回家。
寅时初,孟安夏顶着两个黑眼圈去隔壁换药,伸手探了一下男人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这一发现让她松了一口气,终于脱离危险了,这一晚上反复烧了两回。
她低头认真给男人上药,没有注意男人不知何时醒了,正在观察她。
见她回身了,男人连忙闭上眼睛。
孟安夏背着药箱快步往外走,找到李老爷请辞。
“凝雪,你有这样的医术,又何必这么辛苦地卖饭食呢?”,李子煜送她出门,问出心中疑惑。
“苦么?我不觉得苦。累过,方得闲,唯苦过,方知甜,努力的过程也是成功的一部分,至于公子说的医术,若可以我并不想我的医术派上用场”
这是她的心里话,医者的使命是救死扶伤,她并不想有那么多需要救治的病人。
这么说有些矫情,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救人但也杀。
孟安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李子煜告辞后,上马车回家。
中午收摊后,孟安夏带着兴奋的春丫去看铺子,木桶之类的家伙信托苏义送回去。
“大姐,这铺子好大啊,还有二楼呢,这可以坐很多人了吧”,春丫左看看右瞧瞧,激动地说着。
“嗯,二楼还有雅间,走,大姐带你看看以后我们住的地方”
孟安夏带着春芽直奔后院。
后院是一个二层的小楼,一旁还有一间单独的厨房。
“大姐,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小楼啊,这就是我们要住的地方吗?”
春丫盯着小楼不舍地眨眼,这是大户人家才能住的地方吧,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呢。
“对,今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你和大姐住二楼,奕霖行动不便,让枫儿和他住一楼,咱们先打扫干净,后日我们就搬家”
“后日?那么多房间一两日能收拾完吗?”
“后日是九月初一,是奕霖的生辰,初一是一月之始,也是我们一家新的开始”
孟安夏看着小楼眼里满是期待,她相信只要她再多努力一些,她们就离好日子不远了。
姐妹俩拿着抹布楼上楼下擦了一遍,屋里禁不住人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春丫,洗洗手我们回家,明日再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