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书肆如何?”
“大方跟着刘掌柜学管账,还算不错。”小桃陪着今襄说着话解闷。
“前些日子姑娘出事,我见锦娘晚间在偷偷看医书?”
“她想学医?”
“许是心疼姑娘,当着姑娘的面不敢哭,回去可哭了好几宿。也不知从哪儿买了本医书,偷偷看着。”
“字还没认全,就想着学医了。”
今襄倒不觉得学医有什么不好,与其强迫施恩,不如顺从心意。遂让小桃送了几本浅显的基础医书,想学便光明正大地学,若能学好便打算将她送去拜师。
书肆重新开业之后,大方被送进书肆当学徒。大源的隐藏属性是吃货,于味蕾一道有特别天赋,被送去了酒楼当厨师学徒。只留一个大力,没有什么定性,问他有什么想做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男武师傅好找,女武师傅难寻,今襄在镖局找到了合适的师傅。
男武师傅是镖局掌事,年约五十,年轻时四处走镖,年纪大了便管理镖局事务。女武师傅正是她的女儿,年约三十,两人都有一身好本事。大力和锦娘被送去了镖局,继续学武,锦娘刻苦,除却习武,亦自学医药。
今襄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回归平常。
... ...
荣王府
“世子回来没?”沈重下朝后,刚进王府大门便问管家。
“回王爷,世子已经回来了,正在王妃处。”管家躬身回道。
“这小兔崽子,一声不响地跑出去。”沈重有些愤愤,起身往碧落院走去。
还没走近,便听到荣王妃关切询问:“故儿,这是去哪里了,一连几日不见踪影。”
沈重在门口停了脚步,跟碧落院的婢女道:“等会儿让世子来我书房一趟。”说完便转身离去。
门口看守的婢女,躬身道:“喏。”
沈故在荣王妃这边听了好一顿关怀,才松了口气,便又去了荣王书房。
“出去与朋友喝了十日酒,感觉如何?”
“父王,你就别调侃我了,我去哪里,您还能不知道?”沈故是得了今襄醒来的消息之后才赶回来的,连续的赶路,精神有些疲惫。
“老实交代。”沈重也不绕弯子。
沈故将事先准备好的书信递上:“这是平城太守与京中的书信... ...”
沈重展开一看:“哼,没想到,这颗棋子藏得挺深。”
“平城太守明面上是保皇派,暗中却与左相有往来。虽只简单的问候书信,看不出来什么,但据这几年左相所为,八九不离十。”沈故道,“且左相的嫡长子现居于平城。”
“谢算长子?谢子简。”沈重诧异。
“嗯,往年谢子简四处游历,不少想要巴结左相的,都想通过他攀上左相府。只不过从去年七月开始,他却于平城定居。”沈故道。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试着接触谢子简,他游历四处,打着流浪琴师的名头当说客,亦无不可能。”他需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平城,去见她。
“不错,此子确实给那老匹夫带来不少好名声。”沈重默认同意。
“... ...”
沈故回到祈雪院,整理了一番:【还是不够,人手太少,消息传递滞留,做事处处受限,受制于人。】
“张琪。”
张琪进门,拱手:“世子。”
“我要关于左相之子谢子简的所有资料。”
“喏。”
晚间,关于谢子简的生平资料摆放在沈故书桌上,于此同时,一份关于今襄的生平资料也放在了荣王书桌上。
“哼,小兔崽子。”沈重看过资料。
“王爷,是否需要做安排?”沈重亲卫问道。
“不用,是个聪明安分的孩子,好歹与荣王府有缘分,就先这样吧。”沈重说着,将手中资料放于木盒中。
【到底还是太嫩了点。】
【沈故我儿,让我看看,什么时候儿子能胜过老子。】
【哼,谢算那个老匹夫,别以为有个名气的儿子就了不起了,到处显摆。我的兔崽子可不必你的差,老子要跟你死磕到底。】
... ...
小桃在今襄卧病期间,去慈光寺为她求了平安愿,如今她病愈康复,便需去寺内还愿。她也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看着最近天朗气清,去慈光寺看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