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容摸着自己撞到车厢上的脑袋,小脸瞬间就布满了委屈,是真疼啊。
赫连栩和春兰连忙过来将她扶了起来。
赫连栩的眼里面满是愧疚和心疼。
“让我看看。”
沈容容听话地将自己的手拿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快要掉眼泪了。
真疼啊,感觉脑袋都快要撞飞了。
“我们去医馆,看看郎中。”
“许二,去医馆!”
赫连栩有些冰冷的声音传了出去,马车依旧没有动。
“出什么事了?”
沈容容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懵地开口询问。
“给我滚开!”
许二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外面就喧闹了起来。
“春兰,看着容容,别让她再受伤了,我出去看看。”
将沈容容交给春兰,赫连栩便冷着脸走了出去。
沈容容也有些担忧,不顾春兰的阻拦,掀开了一条缝隙,看向车外。
外面的人有很多,许二挡住了一个人,正在和对方争执,柱子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头上都出冷汗了,看来是从马车上摔下去摔伤了。
赫连栩出去以后,直接跳下马车,一脚便将许二面前的人踹到了路边。
那人被踹到路边以后,沈容容才看清他的样子,是个男人,看起来很瘦,穿着还算干净,不像是普通百姓,但是衣服料子和身上的玉佩成色都不怎么好,又不像是个家底殷实的。
那人年纪看起来也不大,也就十几岁,看着有些虚弱,一张脸煞白,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原本就那样。
被踹到以后,那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围观的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这怕不是痨病吧?那可是要命的,还会传染给我们,这祸害不在家里面好好呆着,又跑出来干什么?”
这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步往那个人较远的地方移动。
等那人好不容易咳嗽完,停了下来,脸色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看起来很吓人。
“实在是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几位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只是,希望你们能给我娘一条活路,她和王家再也没有半分关系,我们母子二人,以后也不会靠近王家半步!”
“我程昱,再次谢过诸位了。”
说着,还拱了拱手,行了一个读书人的礼。
沈容容看着程昱,脸上全是疑惑。
王家是谁家,程昱又是谁,为什么拦住他们说这些?
姓王的人家可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程昱说的是什么。
“这两个人,还真是扫把星。当初,那戏子不要脸地爬上王老爷的床,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王夫人名门出身,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岂是她一个唱曲的,能够比得了的。”
“是啊,这程昱,从娘胎里便带着病,一生下来就这样,说不定,就是老天爷给他们母子二人的报应。”
“还真是个麻烦的,你看,他一出现,准出事。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昌平郡,我可不想被他给撞上,沾染了霉运。”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竟然没有一个帮程昱说话的。
“滚开。”
赫连栩没有理会程昱那番莫名其妙的话,他心中已经猜到,这程昱大概是找错人了。不过,沈容容的的确确是因为他而受伤。好在没什么大碍,要不然,他这冒失的行为,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
对于这样的人,他是没有什么去同情的想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知不知道,今日你冲撞的是谁?若是伤到了我家姑娘,你和你娘,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程昱听到这话,有些迷茫地看向了许二。
“你们,不是王家的人吗?”
许二看他这副傻白甜的模样,恨不得一脚将他给踢死。
“什么王家李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我记住你了,程昱是吧,等我带我家姑娘去看完郎中,再来找你算账、”
说着,许二一把将柱子拎起来提到马车上,便跳下马车,驾车离开,直奔医馆。
只留下程昱一脸迷茫地坐在地上,看着马车越来越远。
“这祸害看来是惹到大人物了,看他这次还怎么逃,真希望这几位能将这祸害给解决了,省得总是出来惹麻烦。”
“是啊,看见他就心烦,走吧,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