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倾城的疑问，不知道对着高桩发动了多少次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的王德发终于停下。

“什么空间之力？你不是说我用的是术法吗？这术法还是你帮我学会的，你忘了？”

“空间之力，竟然是空间，莫非他就是……”

洛倾城似乎没有听到王德发所言，不断地重复着空间二字。

“魔怔了？”王德发摇了摇头，继续抬起手中的弹簧刀。

准备下劈时，洛倾城突然一声惊叫。

“没有任何灵力的逸散，是法则！”

王德发停手，好奇道：“什么玩意？”

“法则，所有术法的来源，我一开始以为你是天赋异禀的术法使用者，但是刚刚观你灵力毫无逸散，分明只有纯粹的法则之力才能做到！”

“你居然能够使用法则！”

洛倾城啧啧称奇，不负之前的清冷，语气波动极为明显。

王德发从中甚至听到了十分显露的艳羡。

“所以说，我能使用法则而不灵力外露？法则不消耗灵力嘛？我之前明显感觉到我的灵力流逝。”

片刻后，洛倾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在我们那里，法则为万物之本源，灵力亦是如此。”

“法则与灵力互补，无须施术，无任何限制，是完全的规则之力。”

话说到这里，王德发终于明白了。

所谓的法则直接提取灵力使用，在体内就已经完成了吸收，而他又有极灵体时刻自动补充灵力，所以不会有任何的灵力逸散。

那么他在领悟武技时看到的那些蓝色光线也不是什么灵力，而是纯粹的法则之力。

穿越者果然是天赐之子！

王德发一阵狂喜，能使用法则，代表着没有人能从他身上察觉到灵力逸散。

只要不是当着人的面，想必是相对安全的。

王德发手杵着下巴，开始思考之前有没有什么遗漏。

“昨晚我发动你马没了压根就没张嘴，那些财团武者也没有找上我，说明这个没问题。”

“我的家距离财团住址和学校远得很，我对高桩用了这么多次接白刃，但是每次很快就取消了，他们应该只知道大致方向，不会知道是我。”

“不过刚刚打电话给史德明的时候，好像暴露了……”

财团家的指定继承人没有废物，自己打电话指名道姓问高桩的信息，现在一直盯着他一个人薅是不是不太好？

想到这，王德发果断转移目标。

…………

高晓明隔着窗察觉到史德明老是若有若无地盯着自己，感觉自己浑身难受。

“你在干嘛？我身上有花？”

受不了的高晓明掏出手机给史德明发去了消息。

史德明裤兜里一震，掏出手机看了两眼，又放了回去，继续冷笑着盯着高晓明看。

不光看，还拿两根手指头对着自己的双眼，又反了个方向对着高晓明虚戳了两下。

嘴巴无声地张开，做出“我在盯着你”的口型。

“你他妈的，”高晓明受不了了，也不顾课堂礼仪站起来狠狠一拍桌子：“你神经病啊，你知不知道你坐第一排啊！要盯也是我盯你好不好！”

讲台上的老师额头一阵黑线，看着坐在第一排还特地转身的史德明隔空对望坐在最后一排的高晓明，也不敢管。

财团家的金贵少爷，他一个普通文科老师连作业都不敢布置。

对于自己一直暴露在全班人无语目光视若无物的史德明神色不变，眼睛眯起对着高晓明上下扫视。

“他高家有什么好的，值得王德发特地打电话来问？”

“不行，我史德明靠皮肉关系和德发兄保持了这么长久的友谊，绝不允许有人捷足先登。”

史德明越想越委屈，以为自己和王德发做了好朋友，结果没想到自家武者拉胯没能让王德发来自己家里吃饭，现在居然都开始主动问人家家人了！

史德明越想越气，看着高晓明的眼中开始冒火。

“你他妈的你瞅啥！”高晓明终于忍受不住，起身要上前找他理论。

突然教室前方一声惨叫，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仿佛一个大黑耗子冲刺了出去。

高晓明愣了一下，随后面色大惊。

“史德明那小子呢！刚那大黑耗子是他？”

话音未落，高晓明也惨叫着化作一道流星朝着教室外面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