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逍从瑶之那里回来,脑子依然浮现那明黄色的身影,“这真是个倔丫头。”但想起这丫头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半死不活,这又马不停蹄的去跪祠堂,原本想着她还会为自己辩上两句,自己也能体谅过两日再罚,但如今着了水,受了寒又要去冰冷没有热气的祠堂跪个三天三夜,这怕是铁打的身体也都难抗下来。
姜逍在床上辗转许久之后,还是觉得难以入眠。“我是真的该死啊。”姜逍索性穿上衣裳,寻了把雨伞往祠堂走去。
祠堂的灯被风吹的明晃晃的,外面的雨声也丝毫没有惊起女孩。姜怡就这么跪着,手里还拿着笔抄写着什么。
“小姐,您今日怎么也不替自己说两句话,大小姐看她生龙活虎的劲丝毫没受什么影响,棠儿说的那话完全就是瞎编,她分明和我都站在外头,她怎可能看的见,再说府里人都知大小姐的水性可是叶祖爷亲手教出来的,说咱们陷害,真要陷害咱们怎么会想到这样这样的烂把式。”知琴跪在一旁手里替姜怡整理着抄写的经书,一旁嘴里又念叨着起来。
姜怡听到烂把式也是好笑出了声,“好了,我看你也陪了我一天了,估计也累坏了,知画人呢?”
“知画姐,知画姐,她今日看小姐跌落湖中许是受到了点惊吓,就和我换了值守的日子。”知琴小声的说着,却不知姜怡早就了然。
“行了,既然如此我这里也不需要人看守着,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姜怡莞尔一笑。
“小姐,没事的,我不累。”知琴傻乎乎的笑着,“有我陪着小姐解解闷,小姐的时间也能过的快些。”
“你这丫头,要是你累倒了,明天一大早谁还替我送这抄写好的经文给母亲表示我的孝心。”姜怡打趣道。“行了快去休息吧,这也离你那里近,我要是真有啥事,喊你一声,你都能听见。”
“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哦,那小姐我就先回去啦。”知琴蹑手蹑脚关上门,转过身被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知琴被撞上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谁这么不眼睛,撞到人也不道个歉,你……”知琴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叉腰,却被一指头抵住嘴边,想要说的话活脱脱咽了下去,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家少爷。
“少爷,你这……”自家少爷三更半夜不睡觉的,现在都流行半夜来祠堂上香么?
“知琴,谁在外面?”姜怡听见外面的声响,心起疑惑。
“没事小姐,是府里头的野猫惊扰到了奴婢,奴婢这就回去。”知琴看着姜逍摆摆手,心里了然。
看着知琴渐渐远去,姜逍往窗缝中望去,烛光映在女孩脸上显得格外温暖,不知为何这样的景色,竟让自己想起姜瑶之小时候,也是翻墙出去玩却被父亲发现,在这个祠堂里也如这般。
想到这里,姜逍不禁笑出声。“是谁?”姜怡抬头片刻,便看到姜逍站在窗边,姜逍尴尬的收了收笑容。
“大哥不必亲自来盯工,派个小厮在这盯着便是。”姜怡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你……你这人真看不出个好赖。”姜逍摸摸鼻子,这丫头真是句句话都能把人噎死。
“大哥不是来看笑话,那是有何贵干呢?”
“那个……那个……我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刚刚离开家那会儿,你来到我院里和我……和我说了一些话,那个时候边城战况加急,我也没给你个细细的答复,想着回来在和你解释清楚。今日看你受罚的如此爽快,我思量了许久,估计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我……”
“你再说什么东西?”姜怡一头黑线,这姜逍就不能直接说人话?
“那我就直接说了吧,姜红袖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其他情分所在,你大可不必为了我就如此委屈自己。”姜逍一本正经道。
姜怡真是瞪大双眼,内心五雷轰顶,“拜托大兄弟,咱们不是亲兄妹嘛?现在在上演什么?亲生妹妹别爱我的戏码?话本都不敢这么演!这要是你知道这壳里装的是你亲妹,估计你都想抽死自己”姜怡都想翘起自家哥哥的脑子好好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自恋这毛病到底要怎么治。
“我到底在你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才让你产生这么大的误解,我说喜欢你了?”
“这句倒是没有。”
“我说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这……这也没有。”
“我说要等你回来,说要与你执之之手?”
“这这好像也没说。”
“我啥都没说,你还来这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