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立即使他平静下来。他的手恢复了原来的形状，他困惑地摇了摇头。长生不老药可以稳定他的突变，至少暂时可以。

“伦……我很抱歉。我是……”血流把手放在头骨上，好像在与大脑冻结作斗争。“对不起……”

“这……这没关系，爸爸，”莱恩说，双臂交叉地望着别处。“没事的。”

血流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女儿，双手朝她移去;然而，当他走近莱恩时，他退缩了。精神病患者诡异地保持沉默，然后看了瑞安一眼。“凯撒?”

“是的,爸爸?”瑞安问，厌恶着每一个字。

“Len很伤心，”血流说。“对她微笑。”

瑞安勉强自己，尽管他的嘴唇够不到眼睛。谢天谢地，伦恩的爸爸分不清假笑和真笑。他把带血的手放在少年的头发上，不像儿子，更像宠物。

“你是个好孩子，切萨雷，”血流说，瑞安的头发上没有血迹。“你是个好孩子。”

伦的哥哥切萨雷早已去世。血液只是拒绝接受它。

不过，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指出来。上次莱恩的爸爸从幻觉中挣脱出来的时候，那个疯子差点把莱恩勒死。要不是莱恩安抚她父亲，他也会杀了他。血流现在只听他女儿的话。

有时候，连她都不知道。

总是这样的模式:他们的团队安定下来一段时间，伦恩的父亲就会发生暴力事件，要么他消灭了当地人，要么他们把他赶走。三人组必须继续前进，因为当人们意识到他们不能杀死血流时，他们就会去找莱恩和瑞安。清洗并重复。

瑞安已经数不清他们在过去几年里闯过多少家店了。他们一次一个城市，最终从坎帕尼亚一路流浪到威尼斯。血液让他们不停地移动，追逐分离的基因组，他可以吸走这些基因组的长生不老药来满足他的毒瘾。

“收拾东西，孩子们，”血流说。“这个地方快把我逼疯了。我们要去阿夸兰。你会喜欢的，莱恩?你总是喜欢水的。”

“我……是的，爸爸。我做的。”

“我希望他们有冰淇淋，”血流愉快地说，然后离开了房间。

莱恩看了看瑞安，瑞安想都没想。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有那么一秒钟，瑞安在想他到底该不该让她走。

他口袋里还有长生不老药。

他们不得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