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骋这话一出口,气氛陡然沉默下来,办公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伯父,怎么了?”
祁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姿态闲适道。
而祁镇则是眼神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他很快掩饰了过去,“没什么,只是他们俩关系复杂,若是姜氏和霍氏联合起来,怕是事情不妙。”
“这件事您不必担心……”祁骋话锋一转,目光紧紧的地盯着祁镇道,“不过伯父,侄儿想问您一个问题,当初我爸公司资金链断裂,真的是霍氏搞的鬼吗?”
祁骋身体一僵,他的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怎么了,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了?”
祁骋摇摇头,他微微低眉,“只是侄儿心中有疑惑罢了。”
“是或者不是,从前公司的那些老人不都佐证过了吗?难不成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们这些亲人?”
祁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愠怒,闻言,祁骋的疑虑也稍稍打消了些。
“侄儿并非这个意思。”
“哼,总之,霍氏与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莫忘了。”
祁镇冷哼了一声,便不顾祁骋的脸色,快步离去。
……
席慕渊和姜荨被中科院特聘
为特邀专家,他们回到中科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军区医院看望一位老者。
这也是姜荨第一次见到席慕渊电话里提及的,她接下来要接触的患者。
单人病房里整洁而明亮,老者静静地倚靠在病床上,他正在看着窗外,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对着二人儒雅一笑。
“你们好,两位小公主。”
老者古稀之年,却也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若不是身形消瘦得如皮包骨一般,连最小号的病号服都显得松松垮垮,姜荨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位病人。
席慕渊和姜荨彬彬有礼地打了招呼,接着,席慕渊便对着老者介绍道:“肖先生,这位是我跟您提过的中医圣手菘蓝,本名姜荨。”
老者笑意盈盈地看向姜荨,“年轻有为的后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姜荨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类似的恭维的话她听过不少,但从这位肖先生嘴里说出来的,却显得格外真诚。
“先生谬赞,晚辈才疏学浅,自会为先生竭尽全力。”
姜荨走上前,瞬势搭起了脉,顺便问起了肖先生的症结所在。
“先生,您这病是什么原因所致?”
姜荨问着
,肖先生便轻叹一声,“哪儿有什么病啊,操劳病罢了,老了,再不似年轻那般,是半点劳累不得……”
姜荨细细听诊,正如老先生所说,他体内器官衰竭,尤其是肺部问题严重,恐是积劳成疾。
而这一路以来,姜荨也猜出了几分老者的身份,不由得对老者多了几分肃然起敬。
一生操劳,皆是为了一个理想。
姜荨又和肖先生身边的警卫员聊了一会儿,已经大致摸清了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同时,一套治疗方案也渐渐有了眉目。
“先生,您的病在疏不在堵,西药治表,中药调理根,但我想用一种更创新的法子,不知道您是否愿意一试?”
姜荨此话一出,还没等肖先生说话,他身边的警卫员就紧张了起来。
“你这小同志,能有几分把握?莫不要在这里把我们先生当试验品……”
警卫员紧张地盯着姜荨,从她进门的第一刻开始,他就很是不放心,听了这话,更觉得姜荨不靠谱了。
毕竟每个医者的研究方案,都是反复做过临床测验,才能搬上实战的,像姜荨这样张口就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然是不敢信任。
“
小张!”
肖老先生立刻何止了警卫员,“不可对小同志无礼!”
他的声音温和但有威慑力,闻言,小张不说话了,只是有些犹豫地看着肖老先生。
姜荨明白小张的顾虑,她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接着,姜荨把目光放在了肖老先生的身上,她的眼神里隐隐星光,“肖先生,要试一下吗?”
“你这小同志,倒是胆子大得很,”肖老先生也蓦地笑了,“不过,我就喜欢这种拼搏的精神!”
二人相视一笑,肖老先生继续说道:“反正我风烛残年之躯,就当是为医学做贡献吧!”
他这话一出,小张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