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他房间的灯没关，他屋里的窗也没关紧，被风吹开，深色的窗帘被带着一动一动的。

蓝烟拧眉，先去关了窗，又去看看商季尧睡得怎么样。

被子倒是好好盖着，蓝烟想探一探他额头的温度，注意到自己被冻得发红的手指时，动作停了下来。

再三确定商季尧是睡熟了后，犹豫着低头，改用额头去贴他的，同时屏住了呼吸，生怕她的呼吸惊醒了他。

确定商季尧没有发烧，蓝烟正要退开，谁知道下一秒商季尧突然睁开了眼，眼神有力地盯着她看。

蓝烟吓得差点叫出来，要跑，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捞了腰，把人拖了回来，翻身，带上了床。

手抓住被角一掀开，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被窝里融融的暖气包裹住了她，携带来的，还有商季尧的气息。

商季尧低头，吻在她额上，继而是眉心……他的手掌扶住蓝烟的后脑勺，不准她躲，有力的唇含住她的，轻而易举地撬开……蓝烟心慌意乱，推拒着，想要往旁边躲。

商季尧倒是容她躲，她躲他就进。

躲到一定程度就再也不许了。

她躲了这么多天，是爱是不爱，他这次总要一个答案。

第86章 he大结局（中）

商季尧身上的温度不断攀升，透过衣料，让蓝烟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禁不住要颤抖。

她张合着唇跟他周旋，仍试图寻找机会逃开，可每次都几乎都要躲开了，又被他捉住，辗转下来，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不……”

他吻得霸道，几乎容不得她有半点自己的呼吸，仿佛连她的呼吸和心跳都要抢走，这更让蓝烟心生恐惧。

好在，商季尧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吻完后将蓝烟紧紧箍在怀里，生怕她溜走。

蓝烟腿被他夹着，手依然抵在他胸前，感觉到他的胸口在急剧起伏，自己却一动不得，抱的这么紧，哪怕她是泥鳅也跑不掉。

“你放开我。”好不容易，她呼吸稳定了下来，找回自己的声音。

商季尧不放，他眸光深幽幽的，明知故问：“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蓝烟仿佛看到了和他初识时候的样子，温柔又危险：“我怕你跟上次一样发烧，过来看看你，你不要多想。”

“多想？”商季尧声音低沉，有种步步紧逼的意思：“你紧张我，关心我，是我多想了吗？”

他更用力地把她拥向自己，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烟烟，当初你出国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结婚了，像现在这样，有一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没有仇恨，没有痛苦，每天都过得很幸福。”

“我知道那是个梦，那时候我觉得命运待我不薄，临死前给了我一场没有指望的梦，甚至想一在梦里和你在一起也好，可我不甘心。”

那些幸福曾经他也是唾手可得，却在他手中夭折，最后只得到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叫他怎么甘心。

商季尧用力圈紧她，心中沉痛，问出那句迟迟不敢说出口的话：“烟烟，我们还能够吗？”

蓝烟垂着眸子不说话，也不看他，他却把她抱得更紧了：“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你。”

“烟烟，你还爱我吗？”他问：“你还爱不爱我？”

蓝烟的睫毛抖着，轻轻侧了下脸，贴在枕头上，吸着气。

枕头上极淡极淡的，有他的气息。

她的心是突然被什么划开了一个缺口，那酸痛和难过，直刺内里。

她明白自己还是爱着他的。

如果他们只是简单的男女，他们相爱，他们结婚，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该多好，偏偏他们不是。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蓝烟才出了点声音。

“商季尧。”

“嗯……”

“你忘得掉吗？”

“……”

蓝烟轻轻地说：“我忘不掉我爸妈，你也忘不掉是不是？”

商季尧不说话。

蓝烟终于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么我们就算是在一起，也是折磨不是吗？”

她撑在他胸膛的手渐渐收紧，用力地抓住他身前的衣料，攥得极紧。

在强大的仇恨面前，她没有准备好，在没有忘掉过去之前，她也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心无芥蒂的跟他在一起，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自己死去的父母。

“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