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山啐了一口滚烫的唾沫,又骂道:
“岂不便宜了那宵小之徒!”
方贺达则感到有些奇怪,虽然先勇侯吕定国与大太监宁禄之间势如水火,但白卫山和自己一样,不过是先勇侯麾下的谋臣武将,他何以如此憎恶那权阉?这左一句阉虫,右一句贱种,仿佛是他与宁禄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容不得他多想,吕定国又问道:
“田宝儿究竟怎么死的?和东阳郭到底有没有关系?”
方贺达连忙收敛思绪,应道:
“仵作呈上的尸检记录却为暴毙而亡,属下前些日到鄢都后买通了宁禄的手下,亲自去冰库验过田宝儿的尸体,其胸口有一道细微伤痕,几乎不为肉眼所见的伤痕,本也无甚特别,仵作失察也属正常,但属下却在他后背发现一处与胸前伤口平行的另一处暗伤,也是细如发丝,属下以为……”
“以为什么?方先生但说无妨。”
“属下以为,田宝儿是被某种薄如蝉翼的利器贯体而过,刺破心脉而亡。不过,此事匪夷所思,实在难以置信……”
“玄羽!”
白卫山突然脱口而出。
吕定国听到后却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
“果然是他们啊……”
方贺达却是一脸疑惑:
“白将军说是玄羽,他们能这样杀人于无形?”
白卫山面无表情,眼角却不自觉抽动一下,脑中闪现出侯府夜宴那夜与玄羽的交手画面:
“不是一般的玄羽……是木瞳!天下第一的刺客!”
方贺达仍是不懂:
“木瞳?上回我也只是听到这个名字,这……这是个人名?”
吕定国摇了摇头:
“几百年前是个人名,现在只是玄羽中最顶尖刺客的代称。”
“可玄羽不是向来只听命于大昊皇室吗?”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