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林媛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村部那边响起震天的声音。
看了看身下已经干涸的床单,林媛起身扯掉脏床单,换上干净的。
空气里似乎还洋溢着荷尔蒙的味道,林媛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从不知亲密的感觉如此美好,她竟不知不觉有点沉迷了。
走进厨房,舀水刷牙洗脸,抹了雪花膏,又给自己扎了一个丸子头。
换上新衬衣,套上新买的淡褐色风衣,妥妥一个青春美少女。
随便吃了两口饭,便决定到村部那边去找自家男人。
她现在真有种,时刻都想跟那人粘在一起的感觉。
一路上见到熟人,都微笑着跟人打招呼。
“婶子早啊,这么早是去山里挖草药吗?”
“叔,早啊,这是练功回来了吗?”
“三娃子,这是要上学去吗?”
脸上一直洋溢着笑,被她主动打招呼的那些人都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两个挎着篮子上山的妇女,盯着林媛瞧了半天,偷偷地跑到一旁,小声地议论起来。
“你看咱们林主任今天大变样,人好像变漂亮了,脸蛋也红润了。”
“是啊,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圆圆估计是昨晚上被她男人滋润了。”
“可不是吗,从前两口子总打架,一生气圆圆就不让云逸碰,云逸才跑去找的王寡妇。”
“哎,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刚才我看到王寡妇在村部外鬼鬼祟祟的,怕不是等着云逸完事之后,再不要脸地缠上去吧?”
偏巧不巧的,林媛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顿时好心情全都没了。
穿着新鞋的脚,狠狠的踩在地上,碰到有石块挡路,使劲地踢起一脚。
“哎哟,这谁啊,这么缺德?”
段二爷揉着膝盖骨,嘴里骂骂咧咧。
看到林媛,也没给好脸色。
“你走路就走路,踢什么踢?老人家骨头脆,踢坏了你赔我医药费。”
段二爷为孙子段云鹏跟他们求情,林媛拒绝后,段二爷就恨上了他们,经常在村里的闲话中心说他们两口子的坏话。
“是二爷啊,那对不起了,让我看看你膝盖,没碰坏吧?“
林媛真诚的道歉,说话间就要上前去挽起二爷的裤腿查看伤势。
段二爷捂住裤腿,警惕地问道:”你干嘛?“
”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受伤,二爷这么紧张,难不成是故意装受伤想讹我?“
林媛话里的讥讽之意甚浓,段二爷指着林媛”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媛懒得理睬这种是非不分,嘴巴又碎的老头子,甩了甩风衣的下摆,扭着小腰径直往村部而去。
......
段云逸带领村里的男人们做完早功课,等男人们都走之后,看到村部院子里掉下来许多落叶,便随手拿起扫帚打扫起来。
王水仙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抢过段云逸手中的扫帚打扫起来。
段云逸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才知道这是跟原主相好过的王寡妇,顿时有些头疼。
王水仙一边将落叶往一堆扫,一边拿那双狐媚的眼朝段云逸放电。
段云逸看着这个长了半脸麻子的女人,那双小眼不停地眨啊眨。
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王水仙被这句话噎得嗓子一紧,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努力挤出一滴眼泪。
扑上去抱住段云逸的胳膊:”云逸,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段云逸头嗡的一下,像要炸裂一般,双手下意识的推开王寡妇。
虽然这段风流韵事是原主惹下的,但他现在占了原主的身子,约等于是他欠下的风流债。
怎么办?他实在是没有处理这方面事情的经验。
在他那个时代,如果男人在外边有了相好的,家里的妻子一般都会大度的让男人将外边的女人收做小妾。
可这里,不是他那个时代。
就算是在他那个时代,面对眼前这个故作矫情的女人,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都说会撒娇的女人有糖吃,但那也要分什么人的。
就比如说,眼前这个王寡妇,即便她将自己的眼眨瞎,他都不屑于一看。
真不知原主的品味为何这么差?
王水仙见段云逸半天不表态,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