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运眼睛一亮,倒是没想过徐千宁会注意到。
“将军还记着?”
徐千宁点了点头,说道:“小时候我嫌弃丑,以为会被你拿去扔了,没想到你保存到了现在。”
忆起过往,萧承运也没忍住笑了。
是啊,那时候的她刚开始学画画,线条弯弯扭扭,画出来的东西不忍直视。勉强画了张还可以的,徐千宁还想着扔。
被他拿了去,留了下来。
“现在,将军的画技上乘,连宫里的老师傅,都一夸再夸。”
“国师,你就别取笑我了。”
徐千宁笑道,那时候她刚开始学,刚开始练笔都拿不稳,是萧承运手把手的教。
紫荆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萧公子的画技最为上乘,被誉作人家第一流。
“在下不敢。”
萧承运看着扇面,怀念起了那时候的徐千宁。那时候,段云深还没出现,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个小兵急匆匆地跑过来,焦急地禀告:
“将军,南蛮人又来了!”
徐千宁面上一凛,哪还顾得上说笑,留下萧承运一个人在原地。
萧承运眼神变得暗淡,欲走,却被段云深拦住了。
段云深拔出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国师去哪?”
萧承运面色不变,丝毫不慌张,淡淡出声:
“殿下,我去哪儿,不需要向你禀告吧?”
他不信,自己暴露得这么快。
段云深凝视了他半晌,见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紧张,心里的狐疑这才削减了一些。
“眼下大敌当前,国师还是少走动。”
他收回了剑。
“殿下还真是有趣,抢了我的心上人不说,现在竟然怀疑我是奸细。”
萧承运背过身,面色瞬间变得冷淡了下来。
“本王没有单单怀疑你,只是,决战在即,每个人都有嫌疑。”
段云深没看到他的表情,深以为自己冤枉了他,面上带上一丝愧色。
“殿下不必多言,我懂。”
萧承运说完,径直离开了。心里想着,摄政王生性多疑,短时间内,恐怕是回不了那边了。
段云深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一同长大,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可惜,如若萧承运真的背叛了大谢,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刘协,多派几个人,盯紧国师。”
这时候,一个暗卫走了出来。
“殿下,你也怀疑他?”
柳蝉衣出来,见段云深站在山上,看向敌军的方向,明白了段云深的担忧。
“是,本王踩在刀尖上多年,自然不会在这时候,轻易相信了别人。”
段云深背着手,眸子里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殿下不会也怀疑我吧?”
柳蝉衣摸着手腕,上面还戴着段云深成婚时送给她的玉镯子。
“你觉得呢?”
段云深转身看向她,突然笑了,手握住她的下巴,
“蝉衣觉得,本王信你是不信你?”
柳蝉衣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眸子,反握住他在她下巴上的手。
“殿下自然是信的。”
段云深的手蓦地松开,又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自然。”
“殿下,快要看到曙光了。”
柳蝉衣寻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是,就要结束了。”
与此同时,萧承运陪伴在徐千宁身侧,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
距离《共酒》大结局不远了,众人也都混熟了。
沈佳梦一开始,确实和柳依琳有些小别扭,到了现在,也觉得都是小事,毕竟,最是珍惜离别时。
“你们的实力有目共睹,到时候,观众都看得到。我最希望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共酒》能够顺利播出,你们的努力能被观众看见;另一件事,就是希望你们的前途一片光明,能在事业场上春风得意。”
眼看完工在即,夏镇江导演也是不舍得,可是,人生,不就是人来人往的吗?
“导演,您还忘了一个,情场上呢?”
扮演萧承运的顾启皓说道,八卦的眼神看向了许思源和柳依琳。
众人都笑了,反倒把柳依琳盯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