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海宁家没有问到确切的信息,王秀珍自然不甘心,她想找一个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去柳家提亲,或者间接探明一下富饶和成荫的感情问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秀珍想到了村子上的村长王小明,当天晚上,带了一条徽商烟和一箱文王贡系列的四十不惑牌子的好酒。
王小明是个热心肠的人,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有人跟他说一声,他也总乐意去帮忙,更何况王秀珍还有如此大礼跟着呢。
王小明次日一大早就来到了柳家,趁着柳家人还没有出门,大早上说亲也是喜事临门吧,自己是村长,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是要给自己面子的。
“老柳,你好呀,这一大早的,我就要来给你送喜呀!”
柳成荫的父亲柳夏会是个读书人,也是村小学的副校长,一看村长亲自道喜,一脸的迷茫和不安。
“王村长,屋里头坐,哪来的风将您吹来了呀,我更不明白是什么喜事能到我柳家的小院。”
柳夏会搓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的。
“柳校长,你知道咱们村东头的王秀珍吧,她呀,是我远房堂妹,这不找到我和我说起她二妮张富饶的事么,人家看上你家柳成荫大公子了,只要你们同意,她说了一分钱彩礼都不要,你知道在咱们村子,连房子、车子和彩礼钱没有三十万是打不住的,你这可好,人家硬贴,你是净赚个儿媳妇。”
“王秀珍那对双胞胎闺女呀,我知道长得漂亮,和我家成荫去省杂技团的,我当然高兴呀,愿意愿意我一百个满意,何况又是你王村长亲自出面说这个媒红,这个面子我们柳家不光给,更得感谢您为民着想呢!”
柳夏会毕竟是学校的副校长,也算是当地有面子的人。今天王村子来提媒红,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呀。
“放心吧,村子,只要这事定了,我请你吃淮河大鲤鱼。”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客厅,迎面碰上刚起床的柳成荫,柳夏会当即支使柳成荫。
“成荫,赶紧去镇上买包子油条去,留你叔在咱们吃早饭。”
柳成荫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不紧不慢地洗脸、刷牙。
柳夏会高声说:“孩子,你有福了,今天王村长就是来给你提亲的,你得感谢村长看得起咱们一家。”
柳成荫噙一口水,呼啦一声吐了出来。
“爸,只要不是王秀珍家的女儿,说谁我都愿意!”
儿子来了这一句,一下子把柳夏会搞蒙B了,他十分不解地问:“怎么啦,你们两个有矛盾。”
王小明也一脸的尴尬。
“这里我要声明两点:一我的爱情我做主,我不要被挟持,二我不喜欢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请以后尊重我的感受。他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按他们安排的走,实在太天真了,这门婚事哪怕就是让我死,我都不会同意的!你们谁爱愿意谁愿意。”
看到儿子如此绝决,柳夏会一下子傻眼了。而作为具有丰富社会经历的他,更知道如何化解当前这一份尴尬。他顺手操起一把院子里扫地的扫帚,向着柳成荫劈头盖脸地砸去,在预打过去的那一瞬间,给儿子递去了一个眼色,儿子会意,父子俩无论如何也得上演一出苦肉计,以应付王小明村长了。
“你玛里个屁,长这么大了一点都不懂事,就是不看姓张的面子,王村长的面子还能不给,你要是不同意,我今天非打死你狗吃的不行!”
“啥年代了,还有逼婚的么,封建、独裁,你要是还打,我连这个家都不呆了。”
“你跑吧,想跑哪里就去哪里,权当没有你这个畜生!”
父子俩在院子里追打了两圈,柳成荫看准一个时机,一跃跳过不高的院墙跑了出去。
“你个狗不吃的孩子,你要是跑你就永远别回这个家,尼玛里屁。”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早都不想回来了,你们看着办吧。”
柳成荫出了院墙,就跑得没影了。
村长王小明一时糊涂了,在拉架的回合中,连眼镜也掉在地上找不到了,等柳夏会将眼镜拾起来交给他时,柳成荫的妈妈才从里屋跑了出来。
“夏会,你是干啥呀,你大早就跟孩子怄气,不让王村长看笑话!”
王小明不好意思地掰了一下手指,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
“嫂子,不会的,现在,对,就像刚才成荫侄子讲的一样,都啥时候了我们做父母的不能包办婚姻,我还是个村长哩,都干的啥事。这里,我还真得感谢侄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