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宁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苍白,她还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努力地睁开眼,才知道自己躺在了医院的床上。
“醒了呀,终于醒来了。”一个她并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过,接着她看到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像姑娘一样的小伙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呵呵,我叫罗仕康,海滨市青年杂技团的,昨天晚上路过钱塘江大桥时,发现你想不开,救了你,抢救了在半夜,现在安全了,能够脱离危险说明你还是命不绝呀,所以接下来你就得好好活着,珍惜自己,珍惜生命,不能再做傻事了。”
罗仕康像个学长,介绍着自己的同时,带个下命令的口吻要张海宁这样那样。
“是呀,或许真的是命不该绝,可是好好活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张海宁心里默默在想,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尽量克制,不让人看出她内心的脆弱。
不在一会儿,一束带着清香的满天星送到了张海宁的床头边。
张海宁想努力地回忆着过去的一切,可脑子里好像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有些担心,自己不会出现暂时性失忆吧。
罗仕康从食堂里买了些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他走过来轻轻地将张海宁扶坐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将白米粥喂了下去,起初张海宁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罗仕康一脸的真诚,并没有拒绝。
“再吃个包子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边劝边将包子递到了张海宁的嘴边。
张海宁的幸福感是在吃饱了早饭才找到的。她觉得如果上天帮自己送走了恶魔,又给自己送来了天使,这说明自己还是个受宠的幸运儿。
罗仕康浑身上下透露着青春的光泽,一脸的无邪,头发闪着光亮,一笑起来两个酒窝十分明显,个头目测也有一米七八左右,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
“真的不好意思,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张海宁想了很久,才把这句心里话讲了出来。
“没什么,是谁都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么年轻的为什么会想不开呢?”
张海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她现在清醒了许多,她知道事情的经过了,面对一个还是陌生的小伙子,她的确什么都不能说。要说的也是从另一个角度给自己一个台阶。
“想妈妈了,好久没见到她了,联系不上她,心里一急就做了傻事。”
这个理由总算还是个理由吧,罗仕康没有丝毫的怀疑。
“你妈妈在海滨市吗,我在海滨的朋友虽不是太多,但是还是可以动员找一下的。你放心,我能帮你找到妈妈。”
罗仕康讲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的自信。
“不容易呀,在海滨市寻找一个人,如大海里捞针一样难。我也是在极度失望的时候来找她的,只是没有找到她以后,我也更加地失望,甚至绝望了。我本不想死,人不被逼急了,真的不愿意走那一步。”
罗仕康点了点头。
“这是我第三次来海滨寻找妈妈了,我真的没有想到,寻母的路上,一次比一次艰苦。有时候真的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其实,你有时候也要理解你的妈妈,说不定她的难言之隐比你想象的要重很多呢?她肯定不想给您添麻烦才不愿意见你的。”
张海宁点了点头,向着外面的天空看了看,捂着半边脸叹了一口气。
“是的,妈妈曾经当着我的面说过,她没有养育我,她不会让我给她养老,可是,她毕竟是我妈妈呀,她虽那么说,但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年一年的老去,而不问她的事吗,她现在的身体应该更差劲了。”
这时的张海宁眼睛红红的,泪水终于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从断断续续的谈话里,罗仕康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别担心,关于找妈妈的事,我们一起努力。对了,你是从哪里来的?在家里做过什么职业?”
张海宁抬头看了看罗仕康,觉得他并不恶意,便不好意思再瞒他了。
“我家是的,我自小就跟着父亲学习杂技,临泉杂技听说了吧,就在我们老家。”
“知道,当然知道,从事杂技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南临北吴,当然更巧的是,我也是从事杂技职业者,现在在海滨市杂技团,我的老家也是安徽的,安徽省宿州人,离你们那里很近的,咱们也是正宗的安徽老乡呢?”罗仕康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
“去年我在央视上看到出彩中国人的栏目,里面有一对父女的空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