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严中交代的跟周写凝猜测的所差无几。
阿峰就算再厉害,也想不到去防备一只看似普通的猴子。
他们就是通过这只金丝猴传递消息,才使内奸贺坤成功逃脱。
其余与贺坤一起消失的几人,不过是他们为掩饰贺坤成功逃脱的障眼法。
这几人的背景早已经被阿峰调查清楚。
自幼都是孤儿,没有什么家人。
只要逃脱,就没什么牵挂,所以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
只是贺坤较他们更特殊些。
贺坤十二岁的时候,满门五十六口全被江湖上一个有名的采花大盗花飞叶杀害。
贺坤是在奶娘的掩护下从府中地道逃了出来。
十八岁时投到萧云铮门下。
以他的能力若是没有叛主,估计现在也和阿峰他们一样受到重用了。
至于他为何叛主,这个得等抓到他之后,才能知道。
几个伙计的家人周写凝派人送了些银钱作为安抚,才送回去。
周写凝使计让严中说出实话,当他再次看到妻子女儿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既愧疚又悔恨。
是他一时猪油蒙了心,踏错一步,这些年一直过得心中忐忑。
如今说出压在心底的秘密,能换取家人的平安,死也知足了。
至于怎么处置严中,这是萧云铮的事。
周写凝只需要完成他交给自己的任务,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
她虽然为人小气,又记仇,但还做不到残忍地随意收割他人性命。
把他交给有权利处置他的人就行了。
回到王府,周写凝就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把贺坤钓出来。
这人连阿峰这种高手都难寻踪迹。
看来用强是绝对不行。
她只能智取。
忽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半天过去了。
她把夏桃叫到身边,“夏桃你现在就去把我所有的嫁妆拿到当铺当了换成银票,我有急用,快去快回。”
夏桃不解地问:“主子王爷不是说龙泰钱庄的银子随您取用吗?”
“为什么还要把嫁妆当掉?”
“我想到一个绝妙的赚钱机会,要是用王爷的钱,赚回来的钱不就成王爷的了?”
“我只是暂时把嫁妆当掉,等资金回拢,我再把嫁妆赎回来就是。”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夏桃绝对不信,可是主子现在变得好聪明,她说有赚钱的机会,就一定有,丝毫不用怀疑。
清点完嫁妆,夏桃点了几个人拉着嫁妆去了当铺。
周写凝又把阿远招呼过来,把凌武帝之前给的赏赐交给他:
“这里是两万两银票的定金,你拿着这些去醉乡楼跟那里的老鸨说,有人打算出十万两银子,承包醉乡楼五天,”
“这五天,让老鸨安排里面的姑娘把这几只舞蹈排练好,再找个唱曲儿的姑娘这几天好好练这几首歌,事情办妥了,我格外有赏。”
阿远接过递过来的几张纸。
瞳孔猛地一颤,这事要是搁在之前,阿远定以为王妃又是在胡闹。
但是经历过鸿蒙轩事件之后,他开始有些佩服这个满脑子尽是古怪想法的王妃了。
阿远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主子,您这个引蛇出洞的想法虽然好,但是花非叶这个采花大盗能把贺坤引来吗?”
周写凝黛眉微抬,一脸神秘:
“谁说我要引花非叶了,我从不干这种没把握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在醉乡楼狠赚一把不香吗?”
“可是,主子……”
阿远彻底不会了,主子不是要抓住贺坤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吗?
难道她是觉得太难了,干脆放弃了?
趁着王爷规定的期限,想在外面赶紧捞一笔。
但这哪是想借着醉乡楼赚钱啊?
分明是在给醉乡楼送钱还差不多。
老鸨见到这样的主顾还不乐疯了?
凌武帝执政的这些年,赋税徭役繁重,百姓过得水深火热。
周边以九幽为首的几个邻国,逐渐发展壮大,吞并东岳的野心昭然若揭。
百姓们绝不会千金一掷只为目睹美人芳容。
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们虽有钱又有闲,但他们的钱也不是那么